不过,他好像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皇帝忽然浅笑了两声,道了句:“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见他不肯离去,老太监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退下了。
记得五皇子刚刚上位的时候,也常常这样站在大殿门前,不过他是因为思念先帝和远在边疆的寒曦王爷。他时常会写信给寒曦王,却怕寄出去会让他担忧,又默默焚毁。
如今时过境迁,这样的朝代更替他已经经历了四次,对皇家之事也鲜少理会了。
次日一早,伴着鸡鸣,陈舒萧就开始了一天的辛勤劳作。
“救命.....” 陈舒萧提着一桶有她小腿高的水桶,艰难的朝着洗衣房挪去。这身体照他以前的差的太多,别说一桶水,就是端个盆子都要晃悠半天。
陈舒萧:哪有给自己救命恩人安排后勤工作的?
“诶诶诶,那边新来的快点!别耽误了时辰!”边上面相凶狠的老妇是王府后勤的管事,见她以为是新来的洗衣丫鬟,马上给她安排了最累的活儿。
干活也就算了,大不了她磨磨洋工(偷懒),这可好,身后有个人拿鞭子,做得慢了竟还要挨打!她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通,随后又使出吃奶的劲干起了活。
陈舒萧:楼沐寒!你妹妹的大皮鞋!
另一边,楼沐寒的卧房内,郎中正给他诊脉。
楼泽焦急的询问道:“怎么样?” 只见那郎中捋了捋山羊胡。
郎中问道:“昨夜何时发热?”
楼沐寒道:“大约子时。”
郎中又说道:“嗯....大病倒是算不上,许是王爷近日劳累过度,身上的旧伤复发。回去我拟两份药方再抓些药来,不过王爷您也要多加休息,日后要多多调养才是.....”
楼沐寒垂着眸子,唇上少了些血色。
送走郎中后,楼沐寒还是没什么精气神。
楼泽担忧的说道:“王爷您,身体不适怎么也不告知属下?”
“无碍。”楼沐寒故作镇定,靠坐在床头端起了茶杯,但他颤抖的手出卖了他,不过是硬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