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楼泽。
陈舒萧打趣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楼泽了,今日一见倒也诧异,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楼泽道:“王爷叫我来视察你的工作。”他也不客气,进屋随便寻了个位置便坐下了,还起身给自己沏了壶茶。
还挺自觉。
不对,他用的那个茶壶!
糟了,叶知秋还在茶壶里。后知后觉的陈舒萧才反应过来,可她出言制止的时候已经晚了,热水已经灌进了茶壶,她也惊恐的捂住了嘴巴。
不会出人命吧?他算一条人命还是半条?要是说他一条人命,可他只有半截啊。不对不对,阎王爷能收他吗?他属于现代派还是古代派?还能轮回吗,下一世不会是个残废吧。
知秋,哥们儿对不住你。
楼泽:让我自己沏茶就算了,喝你口茶怎么像死了跟亲人似的?
楼泽皱起眉头道:“怎么,不欢迎我?”
“怎么会——”陈舒萧故作轻松的回道,眼睛却还是不经意的飘向茶壶。
陈舒萧:岂止是欢迎啊,还烫了个猪头给你助兴呢。
叶知秋:你说谁猪头?
见状他放下茶杯,却偶然看到了陈舒萧手腕上的绳子勒痕,问道:“你手怎么回事?”
“挑水时没注意。”她这副身体身形娇小,用扁担挑水桶一次两次还好,想坚持一整天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于是她只好想了个法子——用麻绳拖拽。循环往复几日,这才在胳膊上留下了青紫色的勒痕。
听到这话的楼泽坐不住了,连忙起身问道:“挑什么水桶?王爷不是安排你去藏书阁查账簿吗?”
陈舒萧闻言一惊:“查账簿?”
楼泽解释道:“我托了丫鬟通知你,你不知道?”
陈舒萧立马激动起来,喊道:“所以我这么多天的苦杂役是弄错了?”她眼泪都要掉下来几颗,倒不是为别的,只庆幸终于不用再日复一日的挑水桶了。
楼泽思索片刻,忽然面色铁青,起身说了句:“叨扰了。”也不解释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陈舒萧压不住嘴角,欣然道:“终于不用打杂役了。”正高兴着,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呸呸呸!”叶知秋从茶壶里钻出来,嘴里还残留着茶叶。浑身上下都湿了个透。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她一个没忍住,大笑起来。
叶知秋叉着腰,恨恨道:“你还笑!”若你朝屋内看去,便可以瞧见一个茶壶正追着一个人满屋子跑的滑稽景象。
夜里,皇宫内。
一黑衣人隐匿在黑暗中,道了声:“事情已经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