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头看那丫鬟恐惧的神情,只是俯下身抄起那人的腿窝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卧房走去。
“还不快去请郎中!”楼泽大声呵斥。
“是。”
“敢问楼总管,是否要将此事告知副管事?”一侍从小心询问道。
楼泽笑容阴狠,说道:“呵,让她自求多福吧。”
这陈舒萧怎么也算是王爷带来的宾客,之前鸡毛蒜皮的小事,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公然将人打成这样。这群人还蠢到集体通知王爷,说此人在后院柴房与一大汉私通。
郎中很快便赶了过来。
楼沐寒干脆搬了个椅子在门口守着。
楼泽低声道:“王爷,雀儿到了。”
他没回应,始终冷着脸。
雀儿眼里嘬着泪,她向来爱装模作样的讨人怜爱:“王爷,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台下人假惺惺的样子,楼泽没忍住朝着她翻了个白眼。
他微微颔首,眸子里遮掩不住的愠色。但是屋内的郎中还在诊疗,他不想扰了清静。众人见王爷不发话,也站在一旁等了起来。
许久,郎中才出了房门,说道:“禀告王爷,这位姑娘伤势重了些,背上的鞭伤在地上摩擦后二次创伤,尔等只得以镊取碎石,多费了些时辰。”
“背上的鞭伤是何人所致,拖下去,杖毙。”一看寒曦王爷动了真格,参与的仆从纷纷下跪请求网开一面。
“柴房内的糙汉,杖毙。”
“守门的仆从,杖毙。”
楼沐寒征战边关数年,向来讨厌这些明争暗斗的把戏。
“本王向来赏罚分明,若是有人能说出这幕后主使,免罚。”
一听说爆出幕后主使可以免责,几人面面相觑,争着抢着将雀儿供出去,甚至还将前几日的事也一并抖了出来。
“想不到这王府内,竟有比本王更有威严之人。”楼沐寒盯着手中的茶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这一笑,更是吓得台阶下的众人齐齐哀嚎求饶。
“王爷!他们这是污蔑,都是....都是这侍从的错,此事与我无关啊王爷!”
“明明是你叫我把她和那男人关在一起....说叫她身败名裂的啊!明明是您叫我去做的,奴婢也是受人差遣,王爷明鉴啊王爷.....”见雀儿出卖自己,那侍从也不替她隐瞒了,毕竟寒曦王府的刑房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杖责二十,逐出王府。”
“至于你....”楼沐寒走下阶梯,看着她浓妆艳抹的模样,顿了顿。
“王...王爷...”雀儿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楼沐寒冷着脸,说道:“杖毙。”说完便转身进了卧房,顺便带上了房门,不给门外人求饶的机会。
雀儿还想说什么:“王...”
楼泽一脚将她踢开,说道:“哼,若不是刑房从不对女子开放,怕是你连具全尸都别想有了。”
雀儿瘫倒在地,她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眼里满是不甘,手指也死死的扣紧,肢节都有些泛白。
楼泽道:“拉下去。”
屋内,陈舒萧正趴在床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