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澎湃拍拍胸口,肉团子似的脸皱成一团,看起来委屈极了。
陈舒萧见状,连忙从腰间取出了一个长条盒子,说道:“喏,为感谢李兄你对我的帮助,送你个小礼。”
那盒子里躺着的,圆健尖齐,是一杆上好的楠木毛笔。
李澎湃瞪大眼睛,却又忍不住再看两眼:“不不不,不行....箫兄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陈舒萧笑了笑道:“这笔我用不上,留着也是做摆件的,收了我的笔日后高中了可别忘了我啊!好了,我还得在天黑前赶回住处,就不逗留了,李兄你多多保重。”
这可把李澎湃感动的不行,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就朝他身上贴,嘴里嚷着从来没人送过他这么好的礼物,发誓日后升了官定不会忘了他。
等陈舒萧从他怀里脱身的时候,已经临近日暮时分了,看来要子时才能到王府了。
陈舒萧躺在牛车里,伸手摸出了怀里的两张药方子,心里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任务进展的不错呀。”
陈舒萧惊叫一声,把前头拉车的老伯吓了一大跳,赶忙拉停了老牛。
陈舒萧隔着高高的草垛,朝着前头的老伯喊道:“没事没事,刚刚有个虫子飞到我脸上了,您继续!”
老伯不知说了句什么,身下的牛车就又缓缓颠了起来。
只见她的身旁,白发红绸,那人仰躺在车上,嘴里含着笑。
“叶知秋?”陈舒萧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你腿长出来了?”
叶知秋笑着回道:“正是在下。”
本以为自己回来陈舒萧会感动得稀里哗啦,没想到那人当即就给了他胸口两拳,嘴里还骂道:“你这死白毛儿,这半个月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给楼沐寒把脉的时候心里有多慌!”
可是叶知秋显然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于是岔开道:“哎呀,先别说我了,我听到你一路查到了清水寺,进宫一事可有进展?”
陈舒萧没好气的回道:“有个毛的进展,楼沐寒被人下了武毒蛊,这天下只有下毒之人能解,光靠这两个药方子最多也就撑个一年半载,他一死,这羊皮书还不知能作出什么妖来.....”说完她又瘫在草垛上,
开局就是必死局,主角都要凉了,这剧情还怎么推进?难不成叫她去黑石窟挨个盘问不成!
叶知秋却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说道:“他死不了,取你的心尖血供他,就是断了气的也得站起来蹦跶两下儿。”
见陈舒箫两眼发光,叶知秋又泼了盆冷水:"我可警告你,这心头血只能压制,不能根除。"
她不禁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毕竟自己有神技在身,不怕他撑不到那时候,大不了边完成任务边帮他寻解药,就当打副本了。
黑沉沉的夜,有了月光似乎也没那么暗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叶知秋的一头白毛在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