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去了芜城,楼瑾年的清风亭之约他自然爽约了,想着一会补个觉,起床了去清凉亭听个曲儿,顺便去那清水寺探上一探,晚上回来将药方子去抓来煎了给他用上。
一家丁匆匆来报:“管事不好了,王爷他....王爷他发了高热,郎中....郎中不在府内....”
家丁的一句话打乱了他的计划,一听楼沐寒发了高热,陈舒萧脑子里登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三步并两步就朝着卧房的方向冲了出去。
陈舒萧道:“按照这个方子去煎两副药,还有没有我的传唤,谁都不准进来,都退下吧。”
她的表情绷得可怕,手也探上了那人的手踝。
直到家丁们都退出了房内,叶知秋的声音才出现:“是虚脉。”
陈舒萧晃了晃榻上的人,他似乎是意识不太清醒,眼睛自始至终都没睁开过:“王爷?王爷?”
这楼沐寒定是感觉到身子不适便以内力压制,这才导致他突然毒发。
事到如今等药煎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她也不知道那白莲教主现在何处,更没法求那人救他,只有一个法子了。
“知秋,我需要一刻钟。”
知秋自然懂她的意思,一个响指就将她化作了男身,陈舒萧一把抽出腰间的短刃,对准心口的位置顿了一下,随后深吸口气一个用力:“哈啊!”
血顺着刀尖滑了下去,她死死的咬住袖口,疼,但还不够深。
陈舒萧的手止不住的抖,背上起了一层冷汗:“疼....啊....”长痛不如短痛,她身子猛地前倾,鲜血流水般涓涓滑过刀柄。
“啊....哈啊.....”陈舒萧心一横,又缓缓抽了出来。只是顾不得伤痛,她抬手借着刀刃倾斜,几滴鲜红也顺势滑向榻上之人的唇边。
她靠着榻边大口的喘气,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将刀刃上的血迹抹了下去别在了腰间。
良久。
“叩叩叩”
“管事,药煎好了。”
陈舒萧慌乱的拾起地上用来擦拭血迹的布条,背对着门口说道:“进、进来吧....把药放在桌上就行。”她伸手探了一下那人的额头,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侍从将汤药放在茶桌上便退下了,榻上的楼沐寒也有了反应。他醒来的时候,总觉得嘴里腥咸,本想着是五感渐失的症状,但却嗅到了屋内弥漫的檀香味。
“王爷,你醒了。”
陈舒萧正守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唇色,有些泛白,她单手托着汤碗,轻声道:“王爷,在下为你寻了药方子,虽无法根治,听说有奇效。”
他接过汤药碗,陈舒萧舒了口气又道:“在下还有急事,王爷若是身体不适可以传唤屋外的侍从。”她扯出了个牵强的笑,出了房门便一路捂着胸口出了王府。
已经申时了,她连着放了那人两天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