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回道:“早没了,这附近都是戈壁,热得不行...”他也累的不轻,要不是刚到军营,他还真想把外面的盔甲脱掉了。
箫子期转头又问:“小白,你的呢?”
小白脸回:“啊?我的也喝完了...正渴得厉害呢。”
箫子期见索要无果,只好拖着疲累的身子又站了起来,出去找水去了。
可惜,转悠了一大圈,连个水缸的影子都没瞧见。倒是这沙地,像是个热锅一样,热气卷着细沙扇在脸上的时候呼吸都有些困难。
难以想象这里的盛夏会有多热。
好不容易瞧见了和薛副将交接工作的楼沐寒,他顿时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燃起来了。于是拖着腿有些踉跄的朝他走了过去。
“大概就是这样。”
“嗯,你尽快回去吧,皇上那边在催了。”
“是,属下告退。”
“......”
楼沐寒的嘴唇有些干的泛白,许是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风沙的缘故,他的眼睛还是那样有神。
箫子期弓着腰,连续几天昼夜不停地徒步,饶是他以前常做也有些吃不消了:“王爷,哪有水啊,我快渴死了。”
楼沐寒将腰间的水壶解下来给他道:“先喝我的吧。”
箫子期接过水壶,毫不客气的大饮特饮。甚至有的顺着嘴角流到了衣服上。许是真的太渴了,他竟是一口就喝掉了半壶。
总算解了渴后他也没忘了给自己的朋友们带好处,问道:“取水的地方在哪啊,我自己去取就好了。”
楼沐寒接过水壶又别回腰间,淡淡道:“右手边直走。”
箫子期回道:“哦,好。”
楼沐寒听到他的回复不免愣住,瞧了瞧周边,好在并没有将士好奇的看过来,于是皱眉低声说道“这是军营,你在南韵到底有没有好好念书,嗯?”
箫子期立马回过神,拱手弯腰回道:“将军,属下告退。”
楼沐寒道:“回去把军责篇背熟,每日戌时来本王的营帐背诵。背不过....巡逻三日仗罚十板,俸禄扣四两。再背不过,那就叠加。”
“.....知...是,属下遵命。”
早知道就不来他这里讨水了。喝一口水领了这么大一个罚,早知道就再忍忍了。箫子期心里暗暗嘀咕道。
箫子期害怕自己再待下去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于是转头三步并两步的朝着楼沐寒指的方向走去了。
瞧着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楼沐寒摇摇头,忽然开始担心起来。他这样的小孩子性子,真的能代替自己上战场吗。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的血管发黑,看着分外瘆人。那是武毒蛊的痕迹。
眼下,也只有他了。
箫子期到了取水的地方时,发现那里正排着长队。最前面的是一个开放式的营帐,外面摆着三个木桶,正有三个人在那里给将士分水。
“箫副使,你总算来了,你刚说去找水,那边就有将士说去取水,找了你一圈了....”地鼠眼尖的看见了他,于是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道。
一旁的小白脸附和道:“是啊,我们已经替你接了水了,喏。”说罢便将一个沉甸甸的水壶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