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箫子期差点被自己的唾沫给一口呛死,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楼沐寒起身缓步到了他身前,似乎有些心事重重道:“你没有上过战场,甚至在去南韵之前连剑都没怎么摸过。你可知战场无情,稍不留心便是要丢了性命的。”
箫子期自然不会同意他的这番话,于是迅速反驳:“喂,你自己教出来的门生你还不放心?”
“再说了,我不上战场、那就意味着我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经验可谈。不行,我不同意。哪有将军不上战场的?”
许是最后一句话刺痛了楼沐寒内心深处的某处,许久他都没有回应。
箫子期知道他的顾虑,于是折中道:“大不了我就跟在你身边,偶尔替你挡几剑也好。”
即使已经做出退让,但是楼沐寒似乎对这个意见并不打算采纳,依旧锁着眉。
眼见那人不肯松嘴,箫子期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小臂,轻声道:“你就让我上去吧,你这副身子上了战场叫我怎么能放心?”
也许是他攥的太紧了,又或许是那人担忧的眼神太过深沉。楼沐寒最终还是松了口,答应他会给他安排在自己的身后。
即使楼沐寒已经答应下来,箫子期的手仍然攥着他的手腕,且攥的愈发紧了些。
须臾,他望着那人,重重说道:“无论如何、你都不准使用内力。”
楼沐寒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不自然的挪开了视线,又下意识的将手抽了回来。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见他回答得我迟疑模糊,箫子期知道这家伙又想逞能。抱着膀子一个翻身坐在了坐台上,有些戏谑的说道:“有我箫子期在,怕是旁人压根就近不了你的身。”
说罢他有些吊儿郎当的翘起了二郎腿,顺手将桌子上的水壶拿起来倒了两口在嘴里。
“以后...”
“嗯?”
“不许你再将自己的水壶换给我。”
箫子期一愣,自己偷偷换水壶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也是,自己都留大半壶水给他,饶是他再蠢也会发觉了。
听到这他却是不慌不忙额回了一句:“不。”
“你是将军,操劳的事儿多着呢,多喝几口水怎么着了?再说、这水是我的,我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爱给谁...”他又凑近到楼沐寒的面前,竖起一根手指又道,“就给谁。”
楼沐寒对上他的星眸,打落他想乱动的一只手回道:“胡闹。”
箫子期被训了也不生气,后退两步故作委屈道:“难不成寒曦王如此霸道,竟是人家的私生活也要参与...过几日岂不是裹裤是什么颜色都要问个清楚了?”
他那副样子任谁见了都想要教训一番。
“你...”楼沐寒眉头一皱,正打算说教他。可是那人像是插了兔子尾巴似的,竟是嗖的一下就窜出了营帐没了影子。
再瞧瞧桌上的水壶,可不就是那家伙换过的。
楼沐寒嘴角微陷,竟是抑不住的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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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立国的宣战之日转眼便到,楼沐寒带着一众兵将穿过了有些狭窄的岩壁隧道。这里的风光和箫子期心里想的差不多。
黄沙漫天,鸟不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