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这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我猜是师尊告诉我他在宫里过得很清闲很安逸,很高兴的意思吧?”箫子期碎碎念道。
楼沐寒想,《终南别夜》,形容孤单寂寞,表相思。
箫子期又翻出一张:“还有这句,‘青瓦长忆旧时雨,朱伞深巷无故人。’这句应该是写出去玩没遇到以前的朋友,觉得难过吧...”
看着熟悉的人,一切物是人非,表相思的。
他又换了一张:“诶诶,还有这句,‘风有约花不误’,只有半句,肯定是平时忙着在南韵教书,后一句记不起来了吧?”
后一句是岁岁年年不相负,表达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还是相思的。
楼沐寒的脸直接黑成了一条线了,手里的笔怎么也落不下去。他斜眼看了一眼正在碎碎念的箫子期,沉着嗓子道:“要读滚回自己营帐读。”
“很吵。”
箫子期被他的声音吓了一激灵,连忙起身朝声音的主人看去。可那人早便低下头处理着眼下的政务,哪里有空搭理他。
“干嘛这么凶....”他小声嘟囔着。
楼沐寒似乎听见了,手上动作不停,头都没抬的说道:“昨日又有战帖送来了,你最好提前做好准备。”
战帖,不提起来他还真就忘记了。听地鼠说,有了何立国的开头,周遭的邻邦小国就像是收到了什么讯息似的,一股脑的前来邀战。
短短数日已经有四个小国邀战,且时间排列的紧密,相隔只有几天,就像是被人事先安排好了一样。
“喂...说好了,这次不许把我安排那么远,还有,我记得热本国那边,南慕应该有个了望塔吧?你到时候就在那上面,不许下来。”
箫子期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有些严肃的说道。一时间倒是有些分不清谁是将军了,他堂堂寒曦王哪里被人这样命令过。
“嗯。”可他却出人意料的应了下来,不为别的,是他自己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内力正如炊烟般消散。恐怕只要再使上一次,就要倒地不起了。
“这次我顶你的位置,我来打头,楼泽辅助。我倒要让他们瞧瞧,南慕的将士就这么好惹?”箫子期这么要求也不是信口开河,若是他能打出个好战绩来,也能震慑一下他们背后的势力。
只是楼沐寒明白其中的利处,却还是不肯把正骑兵位置让给他。
楼沐寒对此只回了三个字:“太危险。”
纵使箫子期再怎么磨嘴皮子,他也不肯做出半分退让,甚至说的多了,还直接下了逐客令将人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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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显然,楼沐寒的担忧是多余的。
箫子期还是不听指挥的占了主骑兵位置,听说是耍了些小聪明,害的楼副使差点没跟着步兵走着去。
主骑兵的将军要穿红斗篷,方便指挥。
那红斗篷在风里猎猎作响,颇有气势,一贯的轻剑他也没带在身上,竟是拿着以前没怎么配过的长刀。
楼沐寒站在了望塔上头,看着那人手里的武器和匆匆赶来的楼泽,锁起了眉头,压声说了一句:“胡闹。”
直到开战的号角吹响,双方就像是两条河撞在了一起似的。楼沐寒紧盯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手里攥着一柄弓箭。
他紧盯局势的同时,偶尔拉弓替那红色斗篷解决掉身边的“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