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月被人推出来时，整个人是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又像是被灌了某种药物。

总之神智不太清楚。

她穿一身大红的轻纱，曼妙的身姿，在薄如蝉翼的轻纱下一览无遗，薄纱之下，仅有一件大红的肚兜，还有一条亵裤遮羞。

司染不觉得她可怜，也不觉得自己可恶。

因为如果原主不是死了，那她的处境，只会比现在的练月，更加悲惨。那个始作俑者，可从没考虑过，原主进了青楼会如何。

所以，她为什么要可怜她呢？

不过一报还一报而已，很公平。

“你把人卖了就算了，还得亲自看着她被卖？还是说，你打算最后一刻救下她？”赢川见她一直不说话，便开口询问。

司染冷笑，“救她？我没将她扔去暗巷，就算给她留了余地。我的心肠，可是比铁板还要硬。”

吊台之上，老鸨正兴致勃勃地介绍着练月，“各位客官，这是我们万花楼新来的姑娘，叫胭脂。瞧瞧这细皮嫩肉，冰肌玉骨的，今夜是她的初夜，一千两起拍，价高者得，不知道哪位客官，肯一掷千金，搏佳人一笑啊？”

台下当然有人跃跃欲试。一个二个手举得可高了，脖子恨不得长到吊台之上。

司染冷眼瞧着这一切。

很快就有人出价了，紧接着就有人加价，一来二去的，价钱就被抬到三千两。

三千两被喊了两声，就在第三声快要拍板定案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进来——“三娘子，万花楼进了新人，怎么不第一时间通知老爷我呀？是嫌我丑，还是怕我出不起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