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穿着麻布裤子的男人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老爸,胡铭泰那里有人过来了。”
“有多少人?”
“大概几十个人。”
“快去叫顾觉!”唐绍年立刻站起来显露出一种不符合他的紧张急迫。
可是田天完全不了解胡铭泰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这个人是谁,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胡铭泰是我们驰逸分化出来的一些人,当初灾难的时候他们就靠着杀人抢资源过活,灾难结束了他们还这个样子,每次来抢劫,我们都损失好几个人。”唐绍年一边踱步,一边给田天解释着现在的情况。
这时候一块石头砸碎了窗户上仅有的完整玻璃,石头伴随着玻璃碎片洒落在地上,哗啦啦一片,好像装玻璃球的盒子倒了洒落一地。
“先出去,这里不安全了。”唐绍年拽着惊魂未定的田天出去了,只见大门前乌泱泱全都是人,他们穿的有纱,有皮,甚至有革,有丝,相比楼内清一色粗布麻衣的人,他们可以算得上是这地区的富豪了。每个人虽然瘦,但是脸上布满了杀气,一个满脸麻子的人看着楼里探出头的这些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言的老弱病残,脸上露出了恶心的得意表情。
“顾觉不在了吧,上次他带人整死我们这么多人,现在看我怎么整死你们。”他的声音传遍了楼内每一个人的耳朵,但是没有一个人后退把东西都堵在门口祈求他们放过自己。
“喂!拿起手里的家伙事给我杀,有一个算一个,抓到那个老头赏你吃一顿肉。”麻子脸提起手里面的片刀指着田天身旁的唐绍年。听到这话,身后的人各个发出狼嚎鬼哭一般野兽的嘶吼声,不过他们根本喊不出来气势传到耳朵里都是呕哑嘲哳。
麻子脸提着刀就阔步往前冲,身后的人刚迈出一步,一个人影就从唐绍年旁边快步冲了过去,田天还没看清是谁,他就弓着身子窜到领头人的面前,从后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右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麻子脸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可是他已经叫喊不出声音来了,那把匕首划开了他的脖子,如注般的血大片的喷涌,他吐出一口血后就倒在了地上。令麻子脸后面的人大惊失色的人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是捡起了麻子脸掉在地上的刀,手起刀落剁了尚未死透的人的脑袋,然后把它捡起用力一甩,头颅便滚到了这群暴徒的面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谁说我不在?”说话的人正是顾觉。这群刚才还生龙活虎叫喊着要杀了唐绍年的人,现在谁也不敢说一句话,生怕下一个被砍掉头的人是自己。“下一个是谁?”顾觉挑衅地问道。
人群中央本就有一个人跃跃欲试,听到顾觉这句挑衅的话就壮着胆子提起手里面带着一排钉子的木棍冲上去,照着顾觉的面门便要打下去,顾觉闪身躲开,紧接着就把刀从左脸插进去,刀尖从右脸出来,接着往上抬手提起匕首让这个人把脖子伸长,又是干净利落的一刀,他的头还在原来的高度,可是身体已经直挺挺地倒下去了。顾觉用手里的砍刀把匕首上的头颅扒下去,然后一脚踢到了麻子脸的头的旁边。看着先后上去的两个人都身首异处,剩下的人乖乖的放下了手里面的武器,像是老练的妓女一样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往后退去,直至消失在目光所及的地方,逃跑是他们唯一整齐划一的动作。
“顾觉!老爸!”上午长头发的瘦削男也带着二十几个人过来。“你们没事吧!”隔着很远他就在喊,等到了面前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没人伤亡吧。”他一边摸着头一边道歉。
“他们被吓跑了。阎九,带着人把他们的衣服和武器收缴一下,一会送到彭莱那里去。”阎九正是这个瘦削的男人,彭莱则是中午和顾觉一起讨论事情的人里面最壮的那个人,满身的腱子肉。
“好嘞好嘞。”虽然说着好,但是阎九多少有些不情愿,自己带着人来,可是物资却要转手送给彭莱,可是唐绍年在这里,阎九也不敢多说什么。
“把那两具尸体也埋了,不然会发臭。”他看出来阎九脸上的不乐意,“彭莱那里是新组建的防卫队,物资武器什么的都缺,咱们就分给他们一点。”
“听你的,顾队长。”听到顾觉的解释阎九才好受一点,不论这个地区有多团结,总归还是会闹些小脾气的。
驰逸为了抵御胡铭泰,也为了防着公司下黑手,自己有两支防卫队,一支阎九任副队长,另一支彭莱任副队长,两支队伍一共三百多号人,队长都是顾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