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了秋叶一眼,心里万分不甘。
如果娶不了白羽竹,这谋划算是白搭了,索性这秋叶也不娶了!
白羽竹吓得脸色苍白,如果被发配到城外的庄子上,日日干农活,再娇贵的身子,也得被摧残的不成样子,到时候,侯爷哪怕看她一眼就会厌倦了,她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不行,绝对不行!
“我……怀了侯爷的骨肉。”白羽竹啜泣着。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有些可怕。
片刻后,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老夫人差点晕厥,这下侯府的脸面算是丢到八百里地以外了。
白羽竹的嘴唇被自己咬的发青,侯府的名誉算什么?自己的前途才重要。虽然她自己也没了脸面,但毕竟肚子里有蓝家的骨血,怎么着也能保住在蓝家的富贵日子。
“造孽呀。”老夫人气的直哆嗦,已经不能完整的说一句话了。
蓝茵胸口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这次她弄巧成拙了,她只是想借着白羽竹,给方墨仪安一个善妒的名声,没想到白羽竹这么不中用,危急关头,把侯府推了出去。
“大胆的奴仆,说什么疯话,你肚子里的,指不定是谁的种,还想攀诬我的哥哥。”蓝茵气不过,狠狠地抓着白羽竹的头发,脸色比哭还难看。
白羽竹疼的龇牙咧嘴,与蓝茵扭打在一起。
“哥哥,你说句话呀。”蓝茵看着他的哥哥,如果哥哥不认,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也不会把这奴婢的话当真。
蓝卓咬着牙,丢了魂似的,“白姑娘,还请自重。”
白羽竹彻底没了希望,扑过去抱住蓝卓的腿,哭的撕心裂肺的,“侯爷,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不能不管我啊。”
“还不快拉下去!”老夫人慌忙说道。
“不纳妾了,不纳了,这辈子,我就和公主一生一世一双人。”蓝卓紧紧地握着方墨仪的手,眼睛红红的,一脸的痛苦。
方墨仪抽出了手,“侯爷,还请以大局为重,切莫让人认为你是为了一个通房,连妾都不纳了。”
方墨仪不想与他过多的接触,有秋叶在,她必然轻松不少。
秋叶娇滴滴的叫了一声侯爷,便被众人簇拥着行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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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白姑娘被送到石岩庄了,已经吩咐了管事的庄头,有什么动静,随时来报。”晴儿刚从老夫人院里打听回来。
方墨仪点了点头。
她想起上辈子,她的翼儿被白羽竹那样的纵容和苛待,就恨不得把白羽竹扒皮抽筋。
翼儿不喜欢读书,她也不管,和蓝卓说,翼儿不想读书,那就走武将的路子。找师傅教功夫,翼儿嫌累,她纵容着他,没少跟师傅请假。最后,翼儿养成了偷懒的性子,遇事知难而退,活生生养成了一个废物。而白羽竹的孩子蓝瑞,方墨仪悉心教养,陪着他熬油点灯,十年苦读,终于榜上有名。如此辛苦,没有换来一丝感恩,他却怪她苛刻。
“听说庄上有个无赖叫吴大的,游手好闲,经常惹是生非的,已经快四十了还没有讨到老婆。白姑娘给侯府惹了这么多麻烦,是时候为侯府做点什么了。”
张嬷嬷看了一眼方墨仪,瞬间明白了,“公主,这事儿交给老奴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