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至暑假回家并没有选择带着行李箱回家,而是直接准备走出校门。
还没出校门季冬至的手机就响了,是季焕。
“喂姑姑。”
“小冬至,在哪呢?”
季冬至笑,“当然是在学校啦,马上准备回家了。”
“那你出校门,我们在门口等着你。”
季冬至惊喜万分道:“你们在校门口吗?”说着就往校门口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季冬至是为放假而开心,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季冬至在高兴什么。
季冬至一马当先的冲出校门,左顾右盼间看到远处挥着手的三个人。
季冬至兴奋的从马路冲过去,霎时一辆车冲了出来,三人瞳孔放大,季冬至也是瞬间待在原地。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是谁冲过来抱住季冬至,等回过神时季冬至车已经跑远,季冬至和那人倒在地上。
季焕和季俊林,俊禾失神的跑过来,“没事吧。”
季冬至晕晕的,季焕看着季冬至毫发无伤,转而看向那个和季冬至一起倒下的人。
“同学,你没事吧。”
“吴冕?”季冬至惊讶的看着吴冕,吴冕因为护着季冬至,自己额上都擦破了,连同脖子上都有严重的擦伤,吴冕躺在地上,怎么晃都晃不醒。
季俊林扶起吴冕道:“先带他去医院。”
季冬至帮着忙,季焕和季俊禾坐在主副驾上,季冬至,季俊林带着吴冕坐在后面,季焕直接开车来到医院。
好在季俊林虽然看着文弱,但是力气却是不小,直接抱着吴冕下了车。
吴冕伤的也不算严重,但是也绝对不轻,季冬至得知吴冕有轻微脑震荡后更是恐惧起来。
季焕看着季冬至担心的模样,安慰道:“没大事,等你同学醒了再说。”
季冬至沉默着,她现在脊背都是发凉的,刚刚情况紧急她没多想,心都在吴冕的伤上,可是现在安静下来之后,季冬至就有些后怕了。
话说虽然伯城中学是老校区,但是学校门口是明令禁止超速的,而且有减速带。
季冬至越想越后怕,刚刚那个司机想杀自己!
得出结论之后季冬至却不敢和季焕说出任何一星半点的情况。
季俊林走过来道:“他醒了,要去看看吗?”季冬至闻言立马跑进病房。
一进门就见吴冕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好似在思考什么。
季冬至一进来,吴冕微微侧头看向季冬至,“你没事吧。”
季冬至走上前道:“你感觉怎么样?”
吴冕笑,可是一笑脸上肌肉就疼,最后就变成了面目狰狞。
季冬至担心道:“别笑,这么严肃你笑什么?你有没有想吃想喝的?”
吴冕轻声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不回去吗?”
季冬至蹙眉有些生气道:“就你这样的我能放心回去吗?”
吴冕微微一笑,“难不成你要留在这陪我过夜啊?”继而就见季冬至回头和季焕他们说道,“姑姑,哥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在这里看着,毕竟有我的责任。”
季俊林点头没有任何反驳,只是抱起困意十足的季俊禾道:“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季焕担心道:“你自己可以吗?”
季冬至笑着道:“我可以,放心吧。”随后就见季冬至送三人离开。
等了一会儿,吴冕见病房没人之后才拿出床头的手机打电话,身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一牵扯就疼,吴冕眉头深蹙。
“喂,家主,你在哪?听说有人在校门口撞你,我们正在调查。”
吴冕轻声道:“查的怎么样了?感觉不是奔着我来的。”
这两天我不回家了,吴小宇要是闹的话就给他丢小黑屋。
“是,那……家主……你情况如何……”电话那头说话小心翼翼的。
这时季冬至拎着袋子走进病房见吴冕打电话,于是又蹑手蹑脚的离开,吴冕瞥了一眼最后道:“还好不严重,这几天我就不回家了。”
“好。”似乎是因为得知吴冕情况不错,电话那头似乎安心很多。
挂了电话,吴冕朝门喊道:“进来吧。”季冬至这才探头扫了一眼,“打完电话了?”
吴冕道:“嗯。”
季冬至这才拎着食袋,走到病床前支着小桌子给吴冕凳饭。
吴冕道:“怎么还带饭了?”
季冬至轻声道:“你都一天没吃饭了不饿?”吴冕笑,这才抬手去拿饭,季冬至紧紧的盯着吴冕,吴冕含笑道:“你盯着我作甚?”
季冬至笑,“我以为你会不要皮的让我喂你。”
吴冕随后就笑,“那倒不至于。”
季冬至面容不太好,轻声道:“如果你不救我,估计就不是你坐在病床上吃热饭了。”
吴冕抱着豆汁抬眼看向季冬至,季冬至此时似乎像是死里逃生的感觉,她感觉季冬至眼底似乎有恐惧。
“估计没有你,我就该躺再去手术台,或者太平间了。”季冬至语气悲凉。
吴冕一怔,随后放下豆汁道:“别担心,这不有我吗?还能让你伤着?”
季冬至沉默不语,片刻惚而笑道:“谢谢你救了我,你现在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吴冕继续捧起豆汁道:“那就一起研学旅行。”
季冬至眉眼弯弯道:“行。”季冬至指尖颤抖,她现在真的很害怕,那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太让她后怕了。
吴冕吃完饭笑嘻嘻道:“帮我收个摊子呗。”
季冬至有些失神,帮吴冕收拾完餐具,后轻声道:“你要休息吗?”
吴冕轻声道:“我都躺了一天了,还睡啊?”吴冕语气中带着无奈。
“可是你伤的很重。”季冬至轻声轻语的说着。
“怎么感觉你还有点愧疚?”吴冕打趣着。
季冬至低垂眉眼,“你是救我才这样的能不愧疚吗?”
吴冕抬起左手招呼了两下,“你过来,我想抱抱你。”季冬至一怔,但还是走过去了。
吴冕抬手将走到病床边的季冬至揽进怀里。
“别怕,放轻松。”吴冕安抚着季冬至,季冬至忽然一感委屈,趴在吴冕的怀里哭,“我害怕。”
“别怕,怕了的时候总会有奇迹发生的。”吴冕安慰着季冬至,他猜出来季冬至已经猜到有人想杀她了。
片刻吴冕打趣道:“你在哭我就把你哭的事在全校的布告栏里宣传,说威严四方武则天竟然是个小哭包。”
季冬至红色眼哑着声音道:“你敢!我跟你绝交。”
吴冕一脸堆笑,“我们本来就是对手,又没交往何来的绝交。”吴冕笑嘻嘻的看着季冬至,季冬至一拳不知轻重的就朝吴冕头上打。
“就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