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先把情况问清楚再说。”
苏老头素来谨慎,此时也不愿意冒冒失失的去报警,而是要先了解情况。
于是他一把按住老伴,继续询问大儿子,“老大,那两兔崽子走的时候有人瞧见了吗?”
苏大伯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找相熟的人打听好了,
“瞧见了,听说他们推了辆自行车,上面捆了一打旧棉被,背篓里还有一堆东西,什么搪瓷杯,暖水壶都有,瞧着他们家里的那些破烂全都给拉走了。”
苏老太不耐烦了,要是依着她,这会儿早就去派出所报警了,说不定苏卫国家那两兔崽子都已经在吃牢饭了。她进派出所受了那么多罪,这两小兔崽子还能在外面逍遥,这口气她哪能咽的下?
“老头子,还问啥问,他们回来一趟,咱们家就遭贼了,不是他们干的还有谁。咱们这就去报警,把这两小兔崽子抓进去好好受受罪!”
苏老头叹了口气,只觉得这老婆子实在是蠢笨不堪。要不是看在她给自己生了这么多儿女的份上,早就把她休了,另找个聪明漂亮的。
“你也听见了,他们走的时候,带了些什么东西,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那里面有咱们家的东西吗?”
“谁说没有,说不定被他们藏在背篓下面……”
苏老太越说越底气不足,钱票还好说,随便找个地方一塞就行。但家里丢了这么多家具,都是大件的衣柜桌子,那两小兔崽子就推着一辆破自行车,能往哪藏?
苏老头见老婆子自己反应过来了,这才松了口气,总算还不是蠢到家。
“就算真是那两小兔崽子过来偷的东西,但是没人看见,那就没有证据。不能报警,报了人家也不会抓,白费功夫。”
苏老太想想还是很不甘心,“那怎么办?这两小兔崽子偷了咱家的钱,咱们还拿她没办法,我这想想就一肚子的气。”
苏老头一脸的高深莫测,“说你蠢你还真蠢,除了报警,咱就没法子整治那两小畜生了?”
“你可是她的亲奶奶,你想拿捏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苏老太太眼睛一亮,“老头子,您是不是有主意了?快说,你到底咋想的?”
苏老头敲了敲水烟袋,点着火吸了一口,眯起眼睛,“苏晚晚那丫头,也十八了吧,是该找个人家了。”
苏老太太立刻明白过来,抚掌赞叹,“这个主意好,还是老头子你脑子转得快。这死丫头天天在家白吃白喝的,一点用没有,尽会给咱家添麻烦,留着也是个祸害。还不如早点把她嫁出去,还能收笔彩礼,填补咱家的饥荒。”
这家里被偷的一干二净的,连个喝水的碗都没有。等她拿到了彩礼钱,正好再买一些新的回来。她的房间里,也得买一张新床,再买两床新的棉被。小女儿那儿,也得买些肉过去,省的那老妖婆三天两头找女儿麻烦。
苏老太越想越高兴,心里美滋滋的,已经开始盘算彩礼要怎么花了。
大伯娘眼珠子一转,跃跃欲试想参一脚,“娘,那林春梅可还活着,就这么把她女儿嫁出去,他们能愿意吗?”
苏老太满不在乎的一挥手,“管她愿不愿意,我是她奶奶,她的婚姻大事,本来就该我做主。”
“咱们只要找人说好亲事,收了彩礼,到时候再想个法子把这死丫头骗回来,捆了手脚送到人家床上,她还能怎么着?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嫁过去。”
这老太婆心真黑啊。
苏大伯娘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高,娘真是高啊,每一步都算计的死死的,那死丫头肯定是逃不出娘的手掌心了。”
“正好我娘家村子里,有一个姓鲁的鳏夫,平日里就游手好闲的,正事不干到处偷鸡摸狗,还喜欢打老婆,上一任老婆就是被他打死了。他家最近正在找媳妇呢,给的彩礼可高了,我看苏晚晚那丫头就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