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臣的独女,左靔然。”左将军面上流露着温和的笑。她朝左靔然招手:“靔然,来。”
听见母亲唤她名字,左靔然立马收枪前来。
“这是陛下和太女。”
“参见陛下、太女。”左靔然不识得人,是左将军向她介绍之后才行的礼。
先帝爽朗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多年不见,靔然都长这么大了。”
林藏烟默默站在母皇身后,偷偷打量左靔然。她发现左靔然比自己高上一个头,马尾高束,小脸还没长开,轮廓却隐约得见一丝硬朗,尤其是那双眼,锐利的同时还充斥着一股英气。
那时林藏烟便觉得,此人日后定是个骁勇无比的大将军。
“陛下,今日要翻牌子么?”嫦余知道陛下已经好几日宿在御书房了。
林藏烟本想摆手拒绝,突然想起那半截纸鸢,于是改了主意:“今日朕翻云美人的牌子。”
谊帘殿内。
云且眠用手帕包裹着一只刚煮好的热鸡蛋帮云朝意敷脸。
“哥哥,你轻点。”云朝意疼得咬牙切齿。
云且眠瞥了他一眼,面色不佳:“不用力,怎么消肿?”虽这么说着,但还是放轻了力气。
“那个肖贵君,真的坏极了!”几天过去了,云朝意还怨着他呢。
“你还敢说。”云且眠怪他不长教训,“往后看见他,你就莫要往上凑了,赶紧走,不然吃亏的定是你。”
“我……”
“殿下。”
云朝意刚想反驳,亦米从门外匆匆而来,手里还拿着一只纸鸢。
“方才在后殿一颗树上发现的这纸鸢,上面还写了东西。”亦米将纸鸢交予云且眠。
“是君后。”云且眠接过一看,立马认出是辛在水的字。
“君后哥哥在上面写了什么?”云朝意也侧过脸来看。
纸鸢上写着——
许久不见你们,便想来谊帘殿看看,这才得知你们被肖贵君禁足之事。听说意儿被掌嘴二十,如今可好?此事无端,似有蹊跷,许是肖贵君在盘算着什么,你们定要万事小心。
“也就是说,那肖贵君是故意寻个由头将我们禁足的咯?”云朝意撅起嘴,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云且眠淡定地将纸鸢递回给亦米:“总之,这几日,我们要格外留心。”
不多时,郁米迈着碎步前来。
他对云朝意说:“殿下,嫦余姑姑方才来报,说陛下今晚翻了您的牌子,让您做好侍寝的准备。”
“什么?!”云朝意猛地站起身,错愕不已。
云且眠神色紧绷,很是诧异:“为何这么突然?”
郁米摇头,也是不解。
“我如今脸肿成这样,还怎么侍寝啊?陛下怕是会被我给吓跑。”云朝意皱起眉头,心神恍惚,“而且,我一点也不想侍寝……”
云且眠心疼地看向他,握住了他的手,随后轻叹一声:“傻小子,你毕竟是皇上的君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