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藏烟细数面前摆放的几盒萱靥草,微眯起眸子:“就只有这些?”
她冷冽的声音传入下面人的耳朵里,激得人顿起一背冷汗。
为首的医官壮着胆子出来解释:“陛下,萱靥草乃南境北部独有的植物,可近几个月那边一滴雨都未曾降下,雨水匮乏,很多植被都长不出来啊。”
确实,缺少雨水,庄稼都长不出来,又何况其它?
只是,不知这几株萱靥草,能用多久。
林藏烟唤来嫦余,让她将这几盒萱靥草给辛在水送去,并叮嘱她不要透露其中有自己的手笔。
嫦余不明白,林藏烟却没有解释。
有了萱靥草,辛在水这一次的高热总算是捱过去了。
诺米没有将那天陛下来过净安殿这件事告知辛在水。
当时陛下在里面待上一会儿就出来了,离开时同诺米说:“别跟他说我来过。知道了定又不开心了……”后面的一句话她说得小声,不料被诺米完完全全听了去。
不告诉辛在水,其实也有诺米的私心,他不想徒增殿下的烦扰,何况殿下还要为下月的赏花宴操劳。
肖语常因为赏花宴的事情特意前来净安殿拜访过。他将平日里贵君的风度维持得很好,询问辛在水问题时也是恭敬有加,可诺米却在他离开之后凑到辛在水耳边说:“肖贵君眼睛里像藏着刀子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剜您一刀,吓人得很。”
对此,辛在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总是如此,社交对他来说仿佛是一件苦人的差事。每次客人离开,他含笑的目光便一寸寸变凉,只余下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冷寂,近看眸若星河,远看面如含冰。
云家兄弟依旧时不时地过来,不过最近来都会捎上一碗熬好的养生粥。
“哥哥身子不好,前几日又病了一场,多喝养生粥养养身子。”这是云朝意的原话。
除却赏花宴,这个月还有一件大事,那便是奇骁将军要班师回朝了。
将军守卫边境,立下汗马功劳。听说她爱兵如子,心有百姓,从不滥杀无辜,深受百姓爱戴。
“到时候百姓夹道欢迎,场面会十分热闹。”云且眠仿佛能想象到那时候的场景。
“听说奇骁将军和陛下是好友?”云朝意曾听下面的人提过一嘴。
辛在水没答话,专心绣着手里的荷包。
云且眠不动声色地说道:“陛下与将军十岁相识,至今已有十年,感情之深厚,无人可比。”
“哥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云朝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