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等等,您去鸣泷殿做甚?”
辛在水举步生风在前走着,诺米步履急促在后跟着。
边急步边喊话致使诺米呼吸不太平稳:“殿下,您不会、要去找肖贵君、报仇罢?”
虽然他很赞成殿下去找肖贵君报仇,但是,这么赤手空拳的,还是跑到人家地盘上,殿下肯定斗不过。
“诺米。”
“啊?”听见辛在水唤自己,诺米呆愣一瞬,“怎么了殿下?”是要反悔吗?不去报仇了?
“再多嘴就回去,本宫不要你跟着。”辛在水话音冷然,隐约有些结霜。
“奴知错……”诺米有所察觉,不敢造次,只乖乖跟在身后。
不多时,两人抵达鸣泷殿门口。
有仆俾见辛在水前来,即刻去向肖语常通报。
辛在水主动前来鸣泷殿的次数少之又少,若非是有什么要紧事,他绝不会来。
林藏烟上次对自己说的话,肖语常至今仍耿耿于怀,甚至间接导致他对辛在水的怨气又加重了几分。
纵使如此,肖语常还是让自己的贴身仆俾锣烨亲自出来迎人。
得了应允,辛在水阔步急行,将出来迎人的锣烨远远甩在身后。
肖语常见他步履匆匆,轻笑讥讽:“本宫又没将谁人拘押在殿里,君后何必这般着急?”
辛在水长身而立,冷眼看他,直接道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肖语常,你告诉我,今时今日,陛下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肖语常怔愣着,沉吟不语。
半晌,他语气不善:“你这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跑到我鸣泷殿,就为说这一番无厘头的话?”
“你回答我!”辛在水的情绪微微有些失控。
肖语常不语。
二人四目相对,一双眼坚毅冷冽,另一双警惕晦暗。
“我自然是欢喜她的。”肖语常目光坚定。
不,或许比欢喜还要更甚一些。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派人毒害她?”辛在水紧紧攥着衣袖,满腔愤然。
“你胡说什么?”肖语常觉得辛在水简直是在信口雌黄,“你该不会以为陛下遇害,是我派人做的罢?”
“不是么?”辛在水反问,言之凿凿,“你觉得我胡说?李太医告诉我,陛下所中之毒,与我三年前所中之毒同根同源。你还想诓骗我?”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她性命的吗?你骗我。”
“你别含血喷人!”肖语常猛地拂袖,怒不可遏。
辛在水静默片刻,淡声道:“那你告诉我,为何两种毒会同根同源?”
他将手捂上心脏:“你说过的,我体内之毒,世间仅有。”
肖语常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仓惶。
他说的不错,世间仅有,不可能同根同源。
除非有人找到了那配方……
“殿下,您怎么知道此事是肖贵君做的?”回来路上,诺米始终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