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之下有三个堂口管理整个芒古城。
知公堂管理各种民事诉讼,打官司的地方。
正公堂管理各级官府内务,人事任免。
武公堂管理武备驻兵,和各府私兵,民间武者。
抓清惜瑞的就是知公堂其中一个管事,虽然在知公堂内算不了什么,但在外面平民百姓眼中,就是大官老爷了。
回春堂中,老医师清扶遥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清惜月虽然是清惜瑞的师姐,但年龄比清惜瑞应该要小,因为清惜瑞失忆了也不知道多少岁。以进门大小来论叫清惜月师姐。
如今的清惜月急的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六神无主。
急切的来回走动:“师父呀!现在到底怎么办,怎么才能救师弟。”
“月儿,你先别急,师父这么多年行医下来,也认识了不少权贵好友,等这件事明了了,自可以托关系救出惜瑞。”
清惜月道:“可是有人状告师弟治出大病,这根本不可能呀!这两天也没有大病之人,都是普通病症。而且大都是我就诊的,莫非是早上那个老头。但他也只是普通风寒,我看着师弟开的药方,肯定没问题的。”
老医师清扶遥道:“月儿呀!你去趟太白居,与上官婉儿小姐说一声,请她帮忙过问一下。如果可以先让知公堂放你师弟回来。”
清惜月赶忙接口道:“好的,好的,我这就去。”
说完转身小跑而去。
等清惜月走后,老头子缓缓站了起来。
自言自语道:“如果是医出病来了,第一反应是先上医馆来问个情况,怎么会直接报官了,除非是陷害。但我这里一直与人为善,应该不会得罪人呀!惜瑞前些天太白居回来,曾说过与几位公子有过争持。那些公子可都不是好惹的,当天就派过泼皮流氓前来医馆闹过事。而且全部都是权贵之后,莫非又是他们找人干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就麻烦了,民不与官和权贵斗,否则自讨没趣。”
知公堂一个偏殿之中,鱼尾服大人坐于堂上。下首站了个师爷。
堂下正跪着一个中年,清惜瑞则站于堂下,两旁各站六名衙役。
啪,惊堂木一敲,那大人大喝一声:“给我跪下。”
清惜瑞抬头挺胸,傲然立于堂前,“我又无罪,也非犯人为何要跪你。”
“大胆,”
左手边一衙役大喝道:“堂上坐的是正九品管事李老爷,你若不跪先棍棒伺候。”
李老爷挥了下手阻止了衙役道:“你既不认罪就先站着听听吧,说怎么回事。”
那跪着的中年连忙道:“回禀老爷,早上家父上回春堂看病,就是此人接的诊,普通的风寒吃了他的药马上病情严重,躺着不起了,而且我来报官时,家父已经昏迷,如今还不知道怎么了,请老爷为我做主呀。”
说完嚎啕大哭,在地上使劲的磕头。
“听到了没,李老爷又是将惊堂木一敲,从实招来是不是你误诊害了。”
清惜瑞道:“早上我确实是就诊过一个年纪大的老人,但他只是普通风寒,我给他开的药方也是驱除普通风寒的药方,绝对不会错误,我想请老爷陪同我一起亲自去看看。如果真是我的药方的问题,我自然认罚。”
李大人道:“既然你承认是你救治的,那就是你的罪了,至于去查看和调查是我知公堂的事,轮不到你去调查。张三你先回去照顾你父亲,我和法医陪你一起去取证。”
“来人,先将清惜瑞关入大牢,待我和法医调查清楚再定罪。”
立刻两边衙役一拥而上,用铁链将清惜瑞拷上往牢狱推去。
知公堂管辖的牢狱很大,关着整个芒古城的囚犯。
清惜瑞关在甲字号房,甲字号都是关押重犯的,而清惜瑞却被人凭一面之词就关了进去。
呯,的一声,看押过来的衙役关门而去。
牢房内很昏暗,连床都没有,只有一些干草用于睡觉,牢房内还关押着两人。
一个老人,一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