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夜空中鸦群成片,嘎嘎的叫喊声惹人恼怒但地上躺着的无数个将士尸体怎么样都无法回应着声音了。
“咕嘟……”
“过,过来了!”城上的士兵双眼惊恐的看着前方,那走向他们的黑影就好像取人性命的阎王一般缓步前进着。
男人抬头看着前方城门之上挂着无数个脑袋这些脑袋皆是从城内民众之上取下来的,妖道蛊惑君心发出妖言用此法来使鬼神畏惧从而使军队百战百胜。
然而都是无用笑话,该输的还是输,敌军强大的实力永远胜过鬼神。中年男人右手六指握着剑擦干净了剑上鲜血,这把剑看着并非凡品,剑铸的极其精美,剑身呈现出暗紫色,月光照射剑身发出血煞红光,刻有铭文,灵秀至极。
“交出妖道,拦者死。”男人行走在被他杀死的千百死尸之上,语气平淡却如同寒针扎入每一人的耳朵中。
城墙上的将军回头看向帘子中的道袍老者,老者紧握椅把手。
“该死……该死……该死的赵须弥……该死!为什么一直不死!为什么?!”老道嘴中不断念叨着,他也害怕这前来的男子。他不过是杀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为什么要为难他?各自干各自的不好吗,他是这么想的。
“放箭!放箭!”老道惊叫一声大手一挥跑出帘子夺过一名士兵的弓箭,充满血丝的眼睛用力瞄准着赵须弥,开弓放箭!
其他士兵同老道一起射向赵须弥,上千支箭就好像乌压压的蜂群一样布满天空落向赵须弥。
赵须弥抬起疲倦还沾满血滴的脸,手中剑自动剑吟,气旋浮现于剑身如同见到战争后复苏的神明!
“无用之举。”赵须弥眼中闪过寒芒,一剑挥出如同狂风般的凌冽剑气把空中的千道箭矢给斩了下来。
不等停留赵须弥的身影也如同鬼魅一般爆发杀向了城池!
“哈哈哈……陌剑,该死凭什么他能拥有陌剑!跑,我得跑!”老道言语疯魔边哭边笑连鼻涕流到嘴边也不再注意了,跌跌撞撞的跑向远处下城墙的阶梯。
“拦住他!”将军咬牙切齿的喊道,他虽然也想让这什么都干不了的老道人直接死了算了,但他不能这么做,这老道人是玄门之人要是死了玄门肯定要和皇帝讨个说法,到时候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几息之间赵须弥就来到了城下,火油扔下也未沾到他分毫,几步跃起十几米的城墙就这么被他给跳了上来。
士兵惊恐拔出剑却给赵须弥让出来了一个空间他们都知道谁上谁死都不敢上。
赵须弥扫过人群目光最终锁定在那拖着道袍逃离的老道身上。
“拦住他!”老道眼泪喷出,指着赵须弥喊道却没人听他的。
赵须弥如同炮弹一般弹射过去只在刹那间一剑便刺破了老道腹部,鲜血又一次撒在赵须弥脸上,不过这次他感觉这些沾在皮肤上出奇的疼,疼到他眼睛变得模糊,最终感觉什么都看不见……
刺入的那一瞬间老道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师傅,师傅的话回荡于耳边。
“天大地大自身性命最大,保全自身性命有何错?”
为自身安宁弃无关系的杂鱼陌生人我有何错?
我无错啊!
“杀我,你也不得好死,哈哈哈等着……”老道话还没说完赵须弥剑一提直接把他上半身分成了两半。
他擦着眼旁的血迹却已无济于事,他明白自己大概是瞎了。
赵须弥收回剑一个人摸着墙缓缓离开了,士兵们没人敢拦他,也知道没必要拦他。
洛河镇中其他镇民已经被疏散了回去李怀恩说会给他们一个公道,但都觉得是这外来人的一句玩笑话,就连当今王朝在他们心里都是一个笑话。
“给点吃的吧……求求你了。”从府中出来后李怀恩牵着马一路向北,那边一百米旁就是曾经的洛川,路上路边的乞丐流民拉着李怀恩的裤脚,那群人饿的如同皮包骨头。
李怀恩包里仅两块馒头,看着这里十多个眼中放光的饥民他知道他不能给,一旦给了又要发生一场命案。
“兄台,没想到又见面了。”路上李怀恩见着走过来的谢俊臣,谢俊臣脸上还带有些怒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这是要离开了?”谢俊臣冷冰冰的问道,这人突然冒出来打乱了他们的行动要是就这么让他偷偷走了心里总是有些怨气,但这种游历天下的人多多少少也有些本领甚至可能是武者,打可能也打不过他。
李怀恩摇头:“我去洛河看看。”
谢俊臣听到后皱眉:“洛河都干的裂开了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