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是什么样的?
那不是一个门派的名称,那是大夏大统武门后的总称。
大夏玄门,天下道归。
书中有记,天历511年,大夏旧历1120年,大夏千年来的“第一道”争夺被一位天人所破。天人手段高明,广纳贤才为己用,清剿民众所惧门派安民心,教化民众聚大夏人心,用尽三十年站于大夏武道之巅。
后设立玄门总司用以监管大夏武道,仙逝后被后人所追封夏武神!
仰视着那中心高大的雕像,听着那玄门中人激动的演讲,二十岁的赵须弥眼中又对雕像起了几分崇拜和敬畏。
大夏武道风盛,可以说大夏的开国便是这群道门在斗争中斗出来的,对于夏武神那可是每个大夏子民心中的偶像,哪怕过了千年。
赵须弥抱着袋子中的馒头已是呆愣了许久。
“师兄!你是笨蛋吗?让你出来买个馒头怎么还不过来,武馆的人都快要饿死了!”拐角处传来少女大声的叫喊声,那女子扎着高马尾小脸蛋圆乎乎红彤彤的指着赵须弥,可以看出她是真的饿了。
“好。”赵须弥收回目光对着少女平静的点了点头,好像根本不在意少女的怒意。
少女走过来跳到赵须弥结实高大的背后捶打着他:“咬死你咬死你!这就是你道歉的话吗,就一个字?!”
“嗯。”
“……”少女趴在赵须弥的背上二人就这么拉扯的离开了。
“师兄,那雕像下方为何有个凹槽?”
“用来放置贡品的……”
“哦”
北门武馆乃是屹立在天中城的名门之流,大夏中不缺武道门派,但可以设立在天中城这个大夏主心城的武馆门派仅此十家。
武馆中的铁人桩已经被赵须弥打烂了不知道多少个但他还是十年如一日般每日击打着。
铁人桩上已经出现数个凹陷看着随时都能被打断,这东西让其他弟子来没几下就得打的手疼,但对于这个仅二十便入武师的天才来说这些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日常。
他的信念是什么没人知道,大师兄不喜欢说话他们也无法得知。
“你说这次大师兄需要多少次才成功?”
“这次桩子烂的比上次快,一百下之内。”
一众弟子趴着坐着蹲着都在欣赏着赵须弥这每日捶打的过程希望从中悟到些什么。
能进入北门武馆的人天赋又能差到什么地方?
只听见一声金属破裂沉重的落地声响起,铁人桩最后被赵须弥一掌给拍断了。
“156下,大师兄比上次进步了十下!”
“喔吼!我赢了把这个月的生活费给我吧。”
“为什么本是武徒同境跟大师兄的差距还是这么大。”
赵须弥全然不顾旁边弟子的吵闹捡起地上一半铁人桩就准备去换个新的。
“去!就晓得偷懒今天加练一个时辰!”
身后传来怒声和弟子们的伤心且紧张的惊叹。
“师父。”赵须弥放下铁人桩转身行礼。
来者长的极其俊俏和仙气,哪怕他已经已有百岁。
银丝如瀑搭肩上,金淬玉镶席地装。
内敛神机面花荣,眼含苍生自性良。
北门武馆馆主,莫幸,宗师境的强大人物,座立玄门高司之位。
莫幸看着被赵须弥打烂的铁人桩满意的点了点头。
“赵儿,且跟为师来,有事需要与你商议。”
赵须弥是小时候被莫幸所捡回来的,所以对于这个自己师父同时也是自己养父的男人,赵须弥是十分尊敬的。
“师父,有何事要和徒儿说?”赵须弥抬起茶壶为莫幸倒了一杯。
“赵儿,你可知三日后的玄门洞天大比?”
玄门洞天大比是玄门总司为玄门选拔人才准备的。
武场设立在玄天的洞天心中十年一比,到时候将大夏举国同庆对武道的热情将达到极致,乃是大夏最为热闹的一天。
赵须弥点了点头,这是每一个身为大夏之人都该知道的时刻。
“你去参加。”莫幸闭着眼喝了口茶,赵须弥只是抬头看着他。
“师父,您可忘了徒儿已是……武师了。”
大比的参赛人员挑选极为苛刻,第一条就明确标明了仅限武徒参与。
玄门要选的是自己的新鲜血液,他们只需要下面的宗门提供给自己有天赋的人才至于之后的培养都是门中自行解决,这样得以培养与玄门的亲和力。
“赵儿,你可知为师这些年来藏你修为,未声张你的天才名声为的是什么?”
莫幸认真的看着赵须弥,这个九岁入行,三年入道,五年达师的天才,自己的养子!
有这样的背景又有如此的天赋只要宣传出去都是被大夏列为骄子的存在,可莫幸却选择了暗里对赵须弥进行培养不可声张,告知福祸相依,自己的敌人太多,不能让赵须弥站于明面。
“自然是师父害怕徒儿受害。”这是赵须弥从小到大被莫幸所教导的,所以他身边的任何人都不知道赵须弥和莫幸更深一层的关系,只知道这是一个被领回来的大师兄。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所做的一切是因为为师需要一位信得过的人来做为师在玄门中的眼睛。”
两人短暂的沉默后莫幸无奈的叹了口气。
“玄门已经渐渐不是当年的玄门了,这些年来其内的风气越来越差。他们就好像一只只老鼠一般在这座大山之上撒野着,仗着我等无法顾及全局而为所欲为,为师也没有办法。
玄门是联系着大夏武道的一条线,这条线上有太多的杂事实在是顾不过来,无法下心力也没有时间来寻找这些东西,所以赵儿这件事只能让你来。”莫幸指着赵须弥,这是一场十年久的布局。
赵须弥不可思议的看着莫幸,在他心中玄门是何其的圣洁的地方,而这种地方竟然也会出现那些破坏者。
虽然对参赛人员不公平但能损小利而救大成……
“师父,我该如何助您?”
莫幸点了点头温柔的看着赵须弥又负手无奈眼含愧意,这是他从小养大的孩子呀:“赵儿让你卷入这场斗争师父很抱歉,可为师除了你就已是无人敢信了。”
“徒儿命是师父给的,再说惩奸除恶本是我辈应该。”赵须弥连忙说道,他嫉恶如仇的性格不容许他对恶人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