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这位想要毁灭哥谭，顺便教授了他一身武艺的疯子，早在半年前就葬身火海了！

布鲁斯一转身，便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光头。

“你不是忍者大师！”

“他当然不是！”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布鲁斯再转身，身后那里还有凯尔小姐的踪影。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老者。

老家伙拄着手杖看起来颇有些含而不露的味道，马脸驴唇嘴，小胡子一抖一抖的。

看到这人，布鲁斯原本泵到心房里的血一下子就上了头：“我救了你的命！”

“是吗？那又怎样？”

布鲁斯眼神阴鸷了下去：“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忍者大师吧？”

拉尔斯很慈祥的笑了：“忍者大师是一个不朽的存在，一个真正的神灵。布鲁斯，我是与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忍者大师永存！”

“虚伪！”

“虚伪？说起来我们都有两面性，一个像你这样在夜里穿着戏装乱窜的怪咖一定不会介意我的双重身份对吧？”

说着，拉尔斯手指在手杖上点了点，于是布鲁斯便看到不少混杂在宾客中的西装男把住了出入口通道。

这是要搞事的信号了！

布鲁斯只觉得全身的战意熊熊而起，他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这和他们没关系，让他们走，也好给我们腾出地方来！”

拉尔斯摊手：“当然，不过这是你的主场！”

只不过早死晚死的问题罢了！比起这些凡人的生死，他更喜欢看布鲁斯踏破自己的底线。这对于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布鲁斯点头，转身敲了敲手里的酒杯：“先生们，女士们。有兴趣听我说几句吗？”

哥谭之子的询问让众人都转过了身。这些人中，有他的好友。有看着他长大的，和他父亲托马斯并肩作战的长辈。

而那些带着热情的，欢欣的，还有宠爱的眼神更是让布鲁斯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倍感屈辱。

只是，他必须要这样做。为了他们的生命！

“感谢你们来喝光我的酒。”布鲁斯笑了笑，那杯不算太醇的香槟，似乎闻着味儿就能让人迷醉：“你们这些……骗吃骗喝的杂碎！”

一句话，犹如在平静池塘里落下一道惊雷！

宾客们统统睁大眼睛看着布鲁斯，他们宁肯相信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也不敢相信布鲁斯，托马斯·韦恩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种粗鄙的话来！

“没错，你们这些杂碎！从那些贫民窟里爬上的贱种，你们怎么配和我这样的人为伍？瞧瞧你们一个个，油头粉面，满脑肥肠。真是让人恶心。”

“布鲁斯，够了！”

“别！”布鲁斯挥手制止那叔叔辈的人说话：“老东西，别打断我说话！你配吗？听着，你们都是一群靠着韦恩家族骗吃骗喝的蛀虫！

蛀虫们，很高兴你们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吃吧喝吧，这点钱对于我这样的土豪来说只不过是一点毛毛雨罢了……

另外吃完喝完就滚蛋吧，天哪，我真不耻与你们为伍！”

愤怒的宾客们放下手里的香槟一个个阴沉着脸从韦恩身边走过，瑞秋临走时眼神复杂的摇了摇头：“布鲁斯，你丢了你父亲的脸！”

直到宾客们统统离开，布鲁斯才眨了眨眼，那一滴始终氤氲在眼眶里的泪水，才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

拉尔斯鼓着掌走了过来：“布鲁斯，我在游离东方时听过一句这样的话，叫破而后立晓喻新生。你杀死了自己的姓氏，才能真正成长为一个勇士！我相信在这一刻，你应该做好了毁灭哥谭的准备！”

“那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老而不死是为贼，贼子者，人皆艹其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