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刘？

刘不是去了港岛吗？怎么会出卖他？

一瞬间，奥斯瓦尔德想了很多。

“你看起来很惊讶？是因为对自己烹饪技术的自信吗？好吧，好吧。呵呵，你做的蛇肉的确很美味，但是……但是食物的美味不光是口感。色香味俱全，嗯？”

小丑却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就像这条蛇，最好当着我的面儿宰杀，肢解……做成一道菜送上桌，吃一口，那滋味在唇舌之间炸开……这种细腻的感觉才无与伦比。”

奥斯瓦尔德咳嗽了一声，压下内心的惊疑：“如果你有需要，冰山餐厅的大厨会再为您服务一次，只是这位先生……”

“这位先生？不不不，你可以叫他小甘博！没错，哥谭十一街的大佬，小甘博，呵呵呵哈哈……”说着，小丑将瘫瘫软在自己脚下如同一团烂泥一样的小甘博从头发上提了起来。

“一百万，活的！”

小甘博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那双狭小的三角眼里，满是恐惧，他歇斯底里的朝瓦尔德喊道：“瓦尔德，求求你，救我，救我！”

瓦尔德厌恶的皱眉，对这位软骨头的黑帮老大，他当真没什么好感。只是这是他的餐厅，作为主人，还是有义务保证顾客的安全的！

“先生！”瓦尔德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小丑充耳不闻，惋惜的抚摸小甘博的脸：“看来你是不会给我这笔钱了。”

说着，他一刀划过了小甘博咽喉。

奥斯瓦尔德看着小甘博的尸体滚落到地面，殷殷的血染红了地板，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在不断下沉，沉到了底。

“说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嗯？你为什么这么严肃？难道是因为这些疤吗？”小丑抬头看到了奥斯瓦尔德奇怪的表情后改变了话题。

“疤？”奥斯瓦尔德一愣。

“对，这些疤！”小丑手指肆意滑过自己嘴角，那锋利的刀叉险些要戳到他自己的眼珠子，可他却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又是一阵癫狂的笑声：

“说起来都怪我老爸，天哪，他可真是天底下第一号酒鬼，世界上最可恶的恶棍！有天晚上，他醉的特别厉害……

我那可怜的妈妈担心他伤害我，她为了保护我，呵呵，她只好躲在厨房里拿着刀防身。我那混账老爸看见了，他很愤怒……

你明白吗？愤怒！

他不喜欢我妈妈这种畏惧和仇恨的目光，我们是他家人啊！一家人，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于是他夺下了妈妈手里的刀，质问他为什么要伤害他，为什么要怕他！他一边问，一边把刀子捅到了妈咪的身上。

哦，瓦尔德，你见过捅人吗？刀子捅进去再拔出来，那伤口割开之后先是嫩嫩的粉红色，之后才是血珠子渗出来，喷洒……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

奥斯瓦尔德看着面前一边疯笑一边说着辛酸往事的小丑，只觉得不寒而栗。

哥谭，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恐怖的疯子！

末日恐怕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