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成是头一次参加城里人的聚会，他真的没进过歌厅，想都没想过，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

歌厅的门口是一个广场，停着各式各样的汽车。大门口金碧辉煌，五颜六色的彩灯闪烁着。留成左顾右看，满脸写着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刚推开进包间门，就有几个女同学过来与娟子拥抱、问候，两个男同学也张开臂膀，对着娟子跑过来，娟子站那一动没动，两个男同学跑到跟前突然停住了，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转身抱在了一起。

一个姓马的同学说：“噢，都怪我不好，亲爱的，噢。”

另一个姓江的同学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姓马的同学道：“看我两眼都为你哭近视了。”

姓江的同学：“想你想得我头发也快掉完了。”

姓马的：“噢，让我好好抱抱。”

姓江的：“啊，你占我便宜，讨厌。”

满屋哄堂大笑，娟子瞪了他俩一眼，转身说话去了，没理他们。

一个女叫小雪同学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在外企做业务经理。”

娟子问另一个同学小芳道：“你身后的是谁？”

那个男孩自我介绍道：“我叫刘军，现在保险公司就职，请多关照。”

小芳一搂娟子，对着耳朵说道：“你看咱班的小妖精，挎着的那个男的，才换的，据说是一大老板的私生子，还要带她出国那。”

娟子一笑道：“别瞎起外号，人家叫小凤仙挺好听的。你看看这交际能力多强。”

“我也没说不好听啊，不过我觉得他更像小妖精了。”小芳不服的说道：“你看她换男朋友比换衣服都快，刚走上社会就这样，以后还了得。”

娟子看了那边一眼道：“嗯，看他俩的形象还挺般配，喜欢就好。”

小芳看了一眼娟子身后问道：“你身后的这个人，是你带来的？”

娟子点了点头。

小芳捂嘴一笑：“没想到你的眼光就是与众不同，不错么，挺英俊的，像一个布尔什维克。原来你喜欢复古型的。”

娟子也笑了：“特立独行是我的标配。”

小芳问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阿炳端着杯饮料过来，递给娟子道：“他是个卖菜的。”

几个男同学过来问道：“什么卖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