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顾鹤羽一直跟在林晚芷身后。

林晚芷看到了他，让小小先将安儿带走，她则转过身来，看着顾鹤羽。

顾鹤羽对上她的目光，呼吸一滞，有些喘不过气来，一时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明明准备了好多话要说的。

“顾大人，刚才在殿上，多谢了。”还是林晚芷先开了口。

她身姿挺拔，举止庄重而又不失威严，与先前顾鹤羽认识的林晚芷完全不同，似乎，她真的是一位多年生活在后宫之中的太后。

“太后娘娘客气了，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微臣永远记得，之前您是怎么教我的。”顾鹤羽也不敢再用以前的方式与她说话，而是像朝臣一样，弯腰下拜，礼仪周到。

林晚芷轻轻一笑，脸上却没有笑意，还是严肃疏离的表情。

“微臣还有一事，想请娘娘恩准。”顾鹤羽看她准备离开的样子，慌忙说道。

“顾大人但说无妨。”林晚芷道。

“微臣自认还有些学问，也略通些文墨，想自荐为新皇的老师，教导新皇读书，还请太后娘娘恩准。”他又弯腰行礼，只是这次没有立即站起身来，好像是在等着林晚芷的回应。

“顾大人请起吧！”林晚芷说道，她的妆容一丝不苟，充满了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霸气。

顾鹤羽只能直起身来，他目光希冀的看向她，似是很在意她的回答，“请问太后娘娘，同意臣的请求吗？”

“顾大人自谦了，以顾大人的学问，教导新皇自是绰绰有余的，本宫岂有不同意的道理。”林晚芷回道。

“多谢太后娘娘。”顾鹤羽松了口气，他面上露出了笑容。

“顾大人还有别的事情吗？”林晚芷问道。

顾鹤羽知道，她是在下逐客令了。

他拱手道：“微臣没有了，微臣告退。”

“恩。”她说完，转身走了，身后长长的裙裾拖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无限孤独。

顾鹤羽看着她的背影，恋恋不舍的转身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