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着挤着就挤到了人家怀里,她找到了热乎的地方不动了,转眼就睡了过去。
祁安感受到自己的胸前顶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突然间笑了。
掖好了被子,也渐渐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盛蓝睁眼的时候自己还八爪鱼似的抓着人家的胳膊,而对方的手还在她的小腹上。
她迷迷糊糊好像记得自己半夜肚子疼,非要抓着个热水袋给自己暖肚子。
这哪是热水袋,这分明是人家的手。
她悄悄地起身出门,暗骂自己睡个觉也不老实。
以后有钱了,还是得自己睡个大床。
要不是为了避免麻烦,祁家又没有别的房间,她也不至于和人挤一张床。
关上房门,她没有注意背后躺在床上的男人,动了一下。
照常吃完早饭,夫妻俩出门。
“盛家村离得稍微远点,你们早去早回,不要给亲家添麻烦。”
“知道了娘。”夫妻俩回应。
添麻烦?他们不给自己添麻烦就不错了。
原主的记忆里,盛家那一群人个个都是奇葩。
盛父重男轻女,盛母胆小懦弱。
盛家老大一家就像工具人,说什么干什么,从无怨言。
备受偏爱的盛家老二,夫妻身上全是心眼,什么都算计。
她的三姐,自卑古怪,因为毁容一事一直没有嫁出去,不然这次嫁人的大概就是她了。
唯一还算可以的,只有盛蓝的五妹和小侄子宁哥。
这两个还都是小孩子,算是盛家难得的单纯之人了。
两个村子相隔将近十里地,往返也要两个时辰以上。
祁安看不见,路走得就慢了一些。
中途找个地方休息,盛蓝内心抱怨这个时代就是这点不好,交通非常不便利。
她空间里什么都有,可是不能拿出来。
那些高科技,在这个世界就是违背时代发展的产物。
她自己已经是异类了,再来一个,估计老天得灭了她。
她不信鬼神,但是穿越这事始终难以解释,还是低调点好。
她看了看站在树下的男人,这人对她的行为作风倒是适应良好,从没追问过她任何事。
“在看什么?”男人虽然看不见,但是对于周围的感知力很强。
“你呀!”
“咳咳,有什么好看的?”还有点忸怩,这时候才像个少年。
明明才十七岁,把自己整得像个七老八十的大爷。
“夫君长得好看呀!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吗?”
男人闻言摇摇头,“哪有说一个男人长得好看的!”
“啧啧,你们啊,不懂欣赏。好看的人或者事物,应该直接说出来。夸一个男人怎么了?你们男人可以对女人评头论足,难道想不到其实女人在背后也会对你们有所评价吗?”
“这……”祁安还真没想过。
看来还真得给你上一课!
“你们常说女人最重要的是贞洁,那你知道在一个女人眼里,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男人依然一脸茫然。
“当然是贞操啊!没了贞操的男人就跟一个用坏了的黄瓜没什么区别。这样的男人在女人眼里就是最低等的破烂儿,没人要的~”
“……”祁安的小脑袋瓜受到了巨大冲击。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虽然他没想过自己要左拥右抱,但是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啊。
“别动!”
盛蓝突然出声,语气带了点森冷的寒意,祁安立在原地不敢动了。
只听见“叮叮”几声,一股血腥味道弥漫开来。
“歇也歇够了,走吧。”
“哦。”
没人看见刚才祁安站的头顶树枝上,一条蛇被几根冰针整整齐齐地钉在上面,死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