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上哪儿说理去?
“额,那个,宋姑娘,我知道了,你们还真是惨哈!都是老天作弄,不是你的错!“
你可别哭了,那点妆都花得不成样子了。
她到底该怎么提醒啊?
会不会伤到这姑娘的自尊啊?
哪知道宋莲花一甩手帕,“当然不是我的错!这,大概就是老天给我的磨难吧。“
宋莲花仰头望天,眼角含泪,悲伤多情。
如果不是花了的妆,这大概是一个美好的画面。
可是盛蓝实在没有时间和她多说了,她是来借毛驴的,不是来听故事的。
“是是是,那个,宋姑娘,我是来借你家毛驴一用的,能不能见一见村长啊?“
“嗯?见我爹?那你等会儿啊。“
宋莲花一听来找她爹,终于想起来正事了,她快步走回屋子,边走边喊,“爹,找你的!“
“你看你的脸,跟个妖精似的,赶紧洗了去!“
是宋村长的声音!
看来他也看不过去自己闺女的样子了。
宋村长走到大门口,看见盛蓝站在门前,估计等了有一会儿了。
“祁家媳妇,你找我?“
“村长,是这样的……“
不一会儿,村长牵了那头毛驴给她,“你直接牵走就行了。“
“那可不行,娘说了,这毛驴是您精心养着的,可不能让我们占了便宜。“
盛蓝拿出祁母来之前给她的五文钱,塞进了村长手里。
“不多不少,您就当给孙子买个零嘴,收了吧。“
果然,一提孙子,宋村长开心地收了钱。
末了,他还是腆着脸和盛蓝交代一句,“我家那闺女,就爱胡说八道。你别听她瞎说,看戏看多了,脑子有点问题。你别当真。“
“您放心,我不会当真的。”
她还真得回去问问祁安,这样的桃花还有几个?
让她心里也有个准备啊!
她今天莫名地成了没有一点相似的替身,明天是不是就得喜当娘了?
“我会喂饱它之后给您送回来的。“说完,盛蓝牵着毛驴往家走。
宋村长叹了口气,回到屋里,把五文钱给了自己的妻子吴氏。
“收起来吧。祁家的这个儿媳妇儿娶得还不错,为人处世都很有分寸。哼!告诉那个孽障,以后不要再给我念叨祁家的小子了,好好的姑娘天天把男人的名字挂在嘴上,也不嫌丢人!“
吴氏看到丈夫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那个闺女不知道犯了什么邪,非要嫁给祁家的小子,竟然还找到人家家里去!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胆大,简直太丢人了,这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幸好祁家没有答应,还赶紧给祁安娶了个媳妇儿,这丫头听见人家娶亲才终于死心。
就是这一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学那些戏里的姑娘悲春伤秋,还动不动就说家里人不理解她。
吴氏真是没办法,她娇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到头来养成这样,她是真得好好反省了。
于是,宋莲花几天之后发现,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胭脂水粉,都被她娘扔了不说,自己还被禁足了。
而盛蓝回到家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祁家母子,要说起来,当初原主被定下来的时候,的确匆忙。
祁母只是简单见过盛蓝一面,合了两个人的八字之后就签了婚书。
因为二哥还没娶亲,她就在家里多呆了几个月,等朱氏进门三个月后,她才嫁到牛头村。
可没人告诉她还有这层原因!
村长的姑娘,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一个瞎子的。
即便祁安长得不错,但是身有残疾,他是不能参加科举的。
就连种地都费劲,还想什么功名呢,他压根没有什么前程啊。
盛蓝并未生气,说实话,她还觉得宋莲花这姑娘很好玩。
说哭就哭,眼泪来得如此之快。
她竟然还懂得配合自己的动作和表情,要是没有那惨不忍睹的妆容,这姑娘哭的也是很美的。
她以前没事儿的时候经常看电视剧,要是放在那个影视辉煌的时代,这姑娘靠着颜值和做作的演技,说不定也能混一混。
运气好,还能成顶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