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许弈站在阳台吹着冷风。
这24小时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许弈还没来得及全部消化。
微凉的风拂过发梢,头顶是细碎星河,许弈的眼眸被月色照的明亮。
逃离不了的事情就去接受,最差的结果只是死亡。
许弈不惧怕结果,那任何的过程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怕。
许弈的思绪是被腹痛打断的。
腹部传来隐痛,许弈才意识到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潭非濂是个异种,兽类与植物链接人类基因后产出的高阶产物,十天半个月不吃也饿不死,但许弈不行。
许弈往屋内走去到客厅的时候他看见潭非濂光着脚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过来,许弈凝着眉宇顿住。
“哥哥,我给你煮了粥。”潭非濂将食物放到小餐桌上,“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许弈几步过去便看到了那碗粥的真面目。
本以为是什么惊煞天人的黑暗料理,但出其意料的色香味俱全。
潭非濂还会做饭?
潭非濂看明白了许弈的眼神双手环绕住臂弯:“我除了是异种,大脑还被人类植入过程序芯片,煮粥不需要学,做饭也本来就会,哥哥能想到的,我都会。”
许弈听见程序芯片几个字心口猛地一沉,他没有接话,眼神木讷的一秒。
许弈确实是饿了,等他自己去厨房忙活一会儿说不定得低血糖晕过去。
他不想较真。
自己被弄来弄去的欺负,吃他一口饭怎么了?
许弈挪开椅子坐下,鲜肉粥送进嘴里的时候许弈惊叹,味道比他想象中更好。
潭非濂坐在许弈身侧看着许弈吃,他的手撑着下颚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柔和的灯光打在许弈侧脸,半明半暗的脸庞被照射的白皙又立体,许弈的眸子冷,总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距离感,实际上生的显小,此刻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发丝盖住眼睑,长睫微阖,说是个在校大学生也不为过。
许弈饿的厉害吃东西也格外认真,微微鼓起的腮帮子让整个人少了些疏离淡漠。
“哥哥,有人说过你很可爱吗?”潭非濂瞳孔印着许弈的脸颊,戾气总能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散的无影无踪。
许弈动作怔住。
这个形容词和他相差天地之别。
潭非濂指腹轻触着自己的太阳穴,低声呢喃,“真让人想……。”
按住吃饭的桌子上,肯定很有意思。
许弈没听到潭非濂的话。
吃的半饱的时候许弈的腹痛缓解了,抬眸望向潭非濂:“发情期还有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