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管家恭敬地行了个礼,带着几个护卫转身出去。顾清羽冷眼看着,没有任何表情,陆小悠和星儿却总有不好的预感。
不一会,金管家就抱着一只红木盒返回,说道:“回禀夫人,在他们房间发现了这个。”
陆小悠见到不由得暗暗吃惊,昨天明明没有拿这只盒子,只是把里面的蓝宝石吊坠带走了,为什么这盒子会出现在她们房间里,一定是这个三夫人为了陷害偷偷放进去的!”
果然,这妇人一见到红木盒子,就早有预料般疯狂地笑了起来,“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能狡辩的!把这些杀人凶手绑了送到官府!”
“且慢!”顾清羽不慌不忙地往前走了两步,说道:“我呢,昨晚确实去过二少爷的房间,也拿走了这盒子里的东西。”
星儿和陆小悠都惊呆了,还有这么不打自招的为自己辩护的?顾清羽在搞什么?
这三夫人冷笑着:“你倒是省事,自己都招了,识相的就赶紧把你偷的盒子里的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家法伺候!”
顾清羽微微一笑说到:“夫人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啊,我的话才说了一半。我拿走这盒子里的东西呢,只不过是好奇。趁着二少爷睡觉,我拿出来看一看就还回去了,并不曾偷走,更没有杀害二少爷啊!”
二夫人听了又爆发出一阵变态的笑声,说道:“这么可笑的理由你也能编出来!看完又放回去了?难道这盒子长了脚自己跑到你房间去的吗?”
顾清羽紧接着说道:“哎,你还别说,真有可能是这样。昨夜我放回盒子的时候呢,在上面洒了点无色的粉末,这种粉末只要接触到清油就会变成红色。那么只要拿来点清油来往手上涂一涂,就知道昨夜是谁不辞辛苦地又把盒子拿回我房间陷害我了。而且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把杀害二少爷的事转嫁到他人身上。”
众人又七嘴八舌起来,三夫人明显地有些慌乱,高声喝到:“简直是胡说八道,为了给自己开脱,编出这些理由!昨夜进到二少爷房间后,谁知你都做了什么,谁又能证明,你离开的时候,二少爷还活着?”
“我可以证明!” 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顾清羽有些惊讶地往门口看去,只见走进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覃飞。
“啊,这是大名鼎鼎的惊龙帮帮主啊!”
“不错,之前我在武林大会上见过,的确是覃帮主。”
覃飞大步走了进来,看了看陆小悠,又轻蔑地瞟了一眼顾清羽,说道:“昨夜我查案路过金家,见到这家伙鬼鬼祟祟地从二少爷房间出来,自然要拦住查问一番,他身上确实没带任何财宝。我可以证明当时二少爷还活着,且在床上睡得正香。我堂堂惊龙帮帮主,没有必要帮一个贼人撒谎。覃某的话,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分量的,我敢打保票,这二少爷不是他杀的。”
众人听了覃飞的话,纷纷点头称是。还有人附和着:
“其实是不是凶手,拿清油来往手上抹一抹就知道了。”
三夫人明显开始冒冷汗了,她眼见事情已经越发失控了,趁着众人在议论的空档,迈开腿就想溜。可是哪里跑得掉,那覃飞只一把,就像拎着一只鸡那样把她提了起来,丢到了屋子中央。
“张夫人,几年前已经从京城溜过一次了,现在还想溜啊!”顾清羽走到她身旁说道。“所以事到如今,你还是如实交代自己是怎样杀人的吧!”
那三夫人眼见事情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哼地扭过头,一言不发。
顾清羽见状,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劳烦了,我们自己去找一找。”
他走上前对覃飞说:“覃帮主,麻烦你在这看住这个妇人。” 覃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顾清羽笑了笑,从他旁边走过时,小声说了句:“谢啦!”
顾清羽带着星儿和陆小悠在三夫人房中仔细地搜了起来,她既然可以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那她房间里一定会有线索。
星儿在顾清羽耳边轻声问道,“所以羽哥哥,你刚刚说往盒子上放了可以变成红色的粉末,是真的吗?”
顾清羽笑了笑,“那个啊,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好啊,你个老狐狸,你没想过如果那个二夫人真拿清油来抹该怎么办?”
“这心虚的人呢,是不敢铤而走险的,况且即使她真的做了,我也有别的有办法拆穿他。” 顾清羽笑着说。
这妇人的屋子果然内有玄机,不多时,陆小悠就发现一面墙敲起来回音明显比别处要大,她示意顾清羽和星儿这里有 问题。星儿用掌力推动墙壁,只见那墙壁竟然缓缓往两边移开,里面出现一间密室。
这密室中间有一口罐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绿色的、粘粘的液体,看起来像感染风寒时流的鼻涕,散发着一种难以描述的臭味,十分恶心人。这粘液里,还有种暗红色的小虫在蠕动。
星儿见了捂住了嘴忍不住想吐,问道:“羽哥哥,这是什么东西这么恶心?”
顾清羽面色凝重地说道:“我曾听闻西域的有一种非常邪门的蛊术,以尸油来豢养蛊虫,待蛊虫成年后便可以用来给人下蛊,操控人的意志和行为,甚至可以用来杀人。”
“啊?这么邪门?看来这二夫人正是用这种蛊虫杀人的。”
顾清羽点点头,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眉间的黑点应该是这蛊虫化成的。这些蛊虫尽管邪门,但必须依靠这些罐中的液体才能活着。当被下入人体后,就依靠吸取人的精液生存,因此当宿主被杀死后,体内气血不能运转,这蛊虫就从眉心钻出,遇到空气就会死去,化成黑碳一样的物质附着在皮肤上,因此看起来和黑痣一样。”
陆小悠点了点头,以前在小说和电影里看过不少这样的东西,亲眼所见时还真是觉得好恶心。
星儿也恍然大悟:“那看来金老爷和二少爷都是这么死的!”
顾清羽盯着那罐蠕动的蛊虫,脑海中回想起十年前,父亲顾廷之在他怀中死去的情景,感到胸口一阵翻涌。他努力压制住心头的火焰,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怕这女人所杀之人,不只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