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
昏黄的氛围灯下,季伊人正坐在沙发上对镜子补妆,何必斜着身子靠在墙边:
“门口来闹事的了,不去看看?”
“你也是老板,谁去不一样,难道是你解决不了?”
季伊人狭长的眼睛瞄了一眼何必,她这话纯粹是在讽刺何必。
在她心里,何必口口声声说要经营权,可这个小屁孩知道怎么做生意吗?
真当开酒吧是坐着数钱的买卖?有问题解决不了,凭什么要经营权?
“倒也不是解决不了,只是这事不像吴远峰敢办的事。”
季伊人抹了下唇釉,烂番茄色在灯光下晶莹剔透:“他不敢办的事,他爸肯定敢办。”
何必其实也隐约有猜测,只是他不太了解吴天狼,不敢妄下定论。
季伊人斜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着:“怎么,大人一出场就害怕了?这事都办不成还想办我?”
“别搞黄色,这事能办。”何必拿出手机,语气很平淡。
季伊人只当这小男人在逞强,她看着何必的眼神都带着揶揄,当暧昧褪去正事来临的时候,她开始清醒的看待事物。
眼前这个小男人除了能促进她荷尔蒙外,好像也帮不上她什么。
“什么条件?让我去给吴远峰当小妈,让吴天狼饶过酒吧?”
“我说能办就能办,女人要学会适时的认可男人,不然以后婚姻肯定不幸福。”何必摆摆手。
“那你进来找我干什么?”
“办事之前需要点动力,就跟做运动前要热身、做那种运动前需要前戏一样。”何必忽然走了过来。
气氛忽然一转,好像何必扯了半天正事,就在等着季伊人说这句话。
无形的暧昧在空气中流淌。
季伊人也站起身,精致的脸上泛起轻笑:
“刚才抱一下都拒绝我,我们可是合伙人,你给自己的酒吧办事要什么动力?”
这女人趁这会新仇旧账一起算,这事很明显在她心里是个坎。
何必压根就忽略了这句话,暧昧为什么令人陶醉,核心就是朦胧感。
“这事办了,穿旗袍给我看看。”何必很认真的看着她。
这句话是个试探,他不回应关于关系的问题,但要了解季伊人的态度,这事从拒绝那个拥抱开始,就已经埋下伏笔。
我要实打实的用行动告诉你,我当舔狗时的行为就是这个样子,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可以,你买什么我穿什么。”季伊人没有半秒的犹豫,只是装模作样的拄着头思考了一下,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行,这事,我给你办了。”何必转头就走,没有拖泥带水。
想要的答案已经要来了,现在的主动权在他手里。
人和人对于选另一半的标准完全不同,有些人享受平稳的爱情,安稳度过一生;有人想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有人想找个能在经济上提供援助的另一半;可有的人单纯是在享受爱情带来的感觉。
很明显,季伊人就是这种人。
这盘棋,最终还是让何必掌握了主动权。
小小季伊人还是很好拿捏的吗!
何必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成就感,正洋洋得意呢。
可季伊人慵懒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啊?”
“听懂什么?”何必有点懵。
“我说你买什么我穿什么。”
“我知道,但是旗袍大差不差都长那个样子,顶多是露得多还是露的少。”
季伊人身体蜷缩在真皮沙发上,风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