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缘嘴角忍不住上扬些许弧度:“仙子言之有理。”
宴今昔下巴一抬:“进去看看房内还缺什么,本仙子去去就回。”
目送宴今昔离去,谢尘缘看了一眼内屋。
屋内一尘不染,桌上放了一套茶具,茶壶甚至还冒着热气。
床铺是被褥都是新的,上头还有折痕,其上摆放了一套新衣,不知是临风的还是寒雪的。
也不知是何时准备的。
他在屋内走了一圈,有种被人关怀的新奇感。
即便在黄粱,不说天级杀手这个身份,哪怕有些人明知他是黄粱的少主子,也不曾感受到他人丝毫的关怀。
他敛下眼眸,将眸中的黯然掩去。
宴今昔再出现时,手里拎了一大桶滚水。
身量不算太高的少女拎着跟她腰身齐平的木桶,就算知道她内力高强,也依旧看得人心里咯噔一下。
“我来!”
谢尘缘飘着上前,手还没碰到木桶,就被宴今昔轻松躲开。
“哪有让伤患出力的道理?”
这桶水对宴今昔来说没什么重量。
将之倒入浴桶内,跟在后面的风花雪月也一人提着一只桶排排进来。
临风憨憨一笑:“五桶水刚好够!”
“啧,你在开心个什么劲儿,就你桶里的水温度最低。”月婵嫌弃不已。
临风不服:“怎么可能!明明花念的最低!”
花念闭紧了嘴,没搭茬。
用内力来加热一桶水,虽然不是头一遭,可用加热水来比拼谁的内力更为雄厚这个游戏,他们都输给了才十六岁的少主。
他们四个谁高谁低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都输了。
寒雪用余光看了一眼一双眼睛不敢乱动的花念,手痒得想要在她头顶上摸一把。
强行忍住后,把花念心里想的说出了口:“谁也别说谁,咱们都不如少主。”
往浴桶里放药材的宴今昔忍住不笑。
提出比赛的是临风,另外三个从不屑到拍板比试,中间不超过三息。
途中月婵和寒雪偷摸的做了弊,就临风跟花念老实,本来热度相当,也在途中被夜风给吹凉了些。
类似这样毫无意义的游戏,风花雪月只要齐聚,总会来一两场。
谢尘缘不太理解,但尊重。
并在临风拉着谢尘缘评判谁的内力更为深厚时,还试着端水:“几位的内力皆雄厚,只凭借水温来评判,倒是很难分辨。”
“行了,我要给谢公子施针了,你们回去歇着吧。”
风花雪月当即小声争执着离开,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如果门上没有印出四道人影,她跟谢尘缘险些就要信了这些人远去的脚步声了。
谢尘缘站在原地,看了一眼人影,再看着宴今昔,欲言又止的样子,瞧着颇为无措。
“咳!”
宴今昔轻轻咳嗽一声。
歘的一下,人影消失了。
“他们走了。”宴今昔转身出去,“进了浴桶唤我一声。”
谢尘缘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好似什么时候经历过类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