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过好像有一个女朋友，好像，好像是大信县的，姓李，对了，叫李华。”

接下来走访调查了一周，人物关系图顺理成章做了出来。

郭解放老婆儿子不在秦城，离婚后她们娘俩回到了老家川省蓉城乡下，调查需要一点时间。

彭军、周波中间的关系人是郭解放，彭军与郭解放是“恋人”关系，而周波不同，年纪不大交友广泛，男女都有。

周波女朋友李华大信县公安局回话没有在家，家里人说李华带话回来说自己去外地讨生活，3月份后再也没有回家。

周波自称不清楚女朋友去向，李华性子野胆子也大，6月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见到。

女尸会不会是李华？可惜现在没有DNA检测技术，不然案子到了这里简单多了。

郭解放为什么和周波走的近，周波知不知道郭解放是同性恋，亦或者周波本人是传说中的双性恋，男女通杀？

棉被上编号不会作假，彭军实施犯罪可能性极大，中间郭解放和周波又是什么角色呢？如果死者是李华，为什么要杀她呢？按照逻辑没有杀人的动机。

地区公安局召开628大案专案组案情分析会上，刘猛把侦查结果做了详细汇报，韩卫国想了想，烟头扔在脚下用力踩了一脚。

“避免打草惊蛇，彭军和郭解放没有实质性证据不宜审查，现在的突破口在周波，突审周波！王伟，我告诉你，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掉一个坏人！”

第二天，伍勇用冻库操作工到地区学习的名义把周波送了过来。

周波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带着行李到地区公安局，迷茫的看着审讯室前方坐着的王伟三人，“同志，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自己干的事情，心里有数，叫你来肯定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周波慌了，着急说道：“我干了什么事？”

“6月中下旬，你做了什么事，老实交代！”王伟在老实交代四个字上突然加重了语气，审讯室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周波吓得冷汗狂飙，用衣袖不断擦着汗水，语无伦次得说着：“同志，我错了！我不该伙同别人偷厂里得肉，我，我保证是第一次干，卖了12块钱，我还，我还不行吗？”

“和谁偷的肉？”

“我一发小，我们只干了一次，同志，我错了。”

答非所问，杀人案子没有问出反而问出了一桩偷盗案，王伟敲了敲桌子，“偷肉的事情我们已经掌握了，算你老实，说点其他的。”

“其他的，其他的我没干什么事啊。”

“非得让我提醒你才肯交代，李华，说说你的女朋友李华！她到底去哪儿了？！”

周波松了口气，原来问她呀，“同志，李华是我女朋友不假，但是从6月大概十多号以后我也没有见过她，她去哪儿我哪知道，脚长在她身上。”

王伟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吓了周波一跳，“你确定？”

“确定啊。我真不知道。”

刘一鸣在旁旁听感觉周波不似作假，似乎他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见棺材不掉泪。”王伟多年审讯经验当然也察觉到了事情估计要糟，周波大概率不知情，只能选择诈一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