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困在梦魇,他怕极了,如今只有她在身边,他才能好好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她没有离开,她一直在的。
“阿深,”舒梓幽抬手在他脑后安抚,心里酸酸的,难受得很,“别担心了好么,我在的,一直在的,我不会丢下你的!”
男人呼吸一顿,轻应,“好。”
傅景深拱了拱女孩的脖子,惹得她后背一阵酥麻,勾了勾唇,“乖,不怕,快睡吧,这回唤我哄你睡觉。”
“呵~好。”
.....
凤洲,罗然看了眼站在阳台上的男人,心还是不由的一慌,“厉爷,那司机已经失联了快要一个月了,恐怕已经被傅景深的人发现了,您看要...”
“不用!”
短短两个字,却阴冷却极重,厉杞腾没有回头,手中拿着酒杯就那么晃着。
光是看着背影,罗然都有些害怕,地煞组织回归了,而盛池桑没有死!他们派出去暗杀傅景深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九阁魅魔的下落也没找到!如今凤家的势力被阻断,玄门之主还是他们一直想暗杀的人!
盛池桑回来了!
她会放过他么!
“罗然!当年你不是说亲眼看着盛池桑死的么!为何她会出现在烟雨楼的行动中!”
“嗤!你还真是让我失望啊!”
这话让罗然跪地,生怕厉杞腾如对待他人那般对待自己,“厉爷!当年我确实是亲眼看见她死在那场爆炸中的,可是....”
“可是如今她还活着!”男人打断罗然的话,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外面养着的狼,他淡淡道:“罗然,念在你当年确实杀了聂老,我不会罚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盛池桑也好,那傅景深也罢,我都不希望他们活着!”
“厉爷,傅景深他是玄门家主,要是...”
“那又如何!”厉杞腾一声厉喝,捏碎手中的酒杯,恶狠狠道,“那凤家真是无用!那么多暗势力,竟然斗不过四个组织!玄门家主亲自送上门来,他们还拿不下!废物!”
罗然缓缓抬头,咽了咽口水,“厉爷....九阁那边需要让人盯着么?”
九阁?
连个九阁魅魔下落都没有!盯着有什么用!
没想到傅景深居然是玄门之主!
他真是小瞧了他,当年他就应该跟他父母一起死在那场车祸的!他不该活着!
厉杞腾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那眸底的阴狠一览无余。
他缓缓转身,拿起一块湿巾擦着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下去办事,九阁不用管,相比九阁,玄门更加有价值!”
“....是,厉爷....”
罗然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垂着眸子出了房间。
而这边,傅景深比女孩醒得早,想着凌晨,嘴角不由得勾起。
确实换她哄自己睡觉了,像孩子一样哄着,还给他讲睡前故事,可是...他没睡着,反正讲故事的人自己先睡着了,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都还没睡着,她自个就先睡了。
替她重新压好被角,撩开她额间的碎发,他满意的落下一吻后才离开。
见傅景深下了楼,司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傅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玄门那边处理好了?”
“已经处理好了,纪总他们一会儿就过来,”说完,司尘顿了顿,低问,“傅总,今日...还去长街寺庙么?”
傅景深眸光一闪,目光锁在自己手腕上的红绳,这是昨日小姑娘给他重新系回来的,这上面沾过血,即使清洗了,也能让他想到那一天。
忽然他都有些害怕看见这根红绳了,可若不戴,他又舍不得。
也罢,有些事情,总该要克服的。
他抬手用指腹摩挲红绳,朝着沙发走过去,淡淡道,“今日不用了,别让舒舒发现端倪。”
若是小姑娘发现了,指不定又要心疼,她一哭,他更是止不住的心疼。
司尘:“....”
哎!傅总当真是爱惨了夫人呢!
什么好都不叫夫人发现!一个人默默付出!
“傅景深,我们来了!”
这时,门外走来几个人,纪随砚那声音,老远就能听见。
傅景深带着愠怒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低斥:“纪随砚!小声点!舒舒在睡觉!”
纪随砚:“....”
行!他不配!
“是啊砚哥,嫂子身子才恢复,你别喧哗!”
.....
好好好!不管是关忆行还是莫北,这一口一个嫂子叫得就是甜!比叫他砚哥还甜!
“傅总!”
“宋桥南?”
几人踏进大厅没多久,又来了一批人,宋桥南带着萧择之他们也来了,一边的竹温苒恨不得冲进去寻找舒梓幽的身影,若不是这是别人家,她早就忍不住了。
奈何一进门,压根没她想见的人,对上傅景深那双暗沉的眸子时,她不由的蹙了蹙眉,脚步往后退了退。
见鬼了!她...好像在这男人身上看见她家桑姐那种嗜冷的气息!
宋桥南看了一眼纪随砚,撇过眼睛,“桑桑还没醒?”
傅景深应了一声,一脸宠溺,“嗯,她贪睡,让她多睡会儿。”
几人都是约好一起来探望舒梓幽,她刚醒的那段时间,傅景深直接下了逐客令,让纪随砚带着人滚,也警告过宋桥南不准带人过来。
小姑娘刚苏醒,要好好养几天,需要清净的环境,人多了,太繁杂!
傅景深没有再继续搭理他们,让他们在楼下随意,别喧哗就行,陈姨在厨房忙活,而他们六个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一边是玄门的人,一边是地煞的人,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