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可从未承认过她的身份,叫着那声‘嫂子’不过是顾及傅景深的面子,可刚刚那一声就不一样了,听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的承认了她的身份。
“对了,”突然,纪随砚想到一件事,有些难以启齿,可在舒梓幽期待的目光下,还是说了出来,“其实...阿深作为玄门之主已经有了未婚妻!”
闻声,女孩一个震惊,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
有...有未婚妻!
切!那又如何!
她都已经跟他领证了,未婚妻算什么!
想到这,女孩心中舒畅了,也没多在乎,自己安慰自己,“那也只是未婚!我和阿深已经领证了,我们是已婚!但是...那...那位未婚妻是谁?”
纪随砚:“....”
合着她根本不知道!
那傅景深...岂不是太渣了!
看着女孩的神情变化,纪随砚开始对自家兄弟控诉了,一边是未婚妻,一边是已经领证的妻子,虽然没见过那九阁阁主,但是好歹有婚约在身啊!
就不该给嫂子说清楚么!还瞒着她!
“纪随砚,那未婚妻好看么?”
舒梓幽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想着以后有人觊觎自家阿深,这心里就酸啾啾的。
纪随砚抿了抿唇,道,“是九阁阁主,其实阿深并没有见过她!我也没有见过。”
舒梓幽:“!!!”
什么!!
九阁阁主!!
她...她怎么不知道这事!!
嗯?
还有婚约?
不是那几个死老头干的吧!
“你别多想,阿深根本没有见过她,一个婚约而已,无论如何,他都会想办法退掉。”
这会儿纪随砚倒是正经,生怕自己的哪一句话说错了,回头傅景深找他算账。
舒梓幽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放心,我绝对不会多想。”
就算想,她也是想九阁那几位死老头!这件事她居然不知道!那萧择之他们呢!
好好好!!
好样的!
一个个都瞒着她!
“阿嚏!”提前离开的萧择之无意之间打了个喷嚏,甚感后背一凉,脖子不由的缩了缩,他摇了摇脑袋,继续专心开车。
书房,傅景深处理好文件后打算带着女孩去晒太阳,然而门一打开,纪随砚就站在门外,一脸请罪的模样。
“阿深,跟你说个事。”
“说!”
呃...我好像把你老婆惹毛了!
纪随砚想着舒梓幽离开瞪他的那个眼神,朝着傅景深扯出一丝尴尬的笑,实话实说,“呃...我跟你老婆说,你还有一桩婚约。”
傅景深:“....”
“纪随砚!”傅景深一声冷斥,现在是真的觉得他多管闲事了!
他眸子带着愠怒,没好气道,“多管闲事!怎么,你既然这么想娶,要不这玄门之主让你去坐!”
纪随砚:“....”
“别别别!这九阁阁主我都没见过,娶什么啊!”
“你还想娶!”
傅景深蹙了蹙眉,眼中的嫌弃一览无余,那冷意也极重。
纪随砚摇了摇头,嬉笑着,没有没有,怎么会。”
“嗤!你若是想娶便去让那几个长老为你指婚,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
纪随时:“.....”
“滚!”
纪随砚:“....”
得嘞!
是连点兄弟情都没有了是吧!
纪随时连头都不回赶忙下了楼,拉着莫北和关忆行在舒梓幽一脸懵逼的情况下离开。
舒梓幽抬眸,正好迎上傅景深的目光,他好像...有点紧张!
确实,瞧见女孩在楼下,一想到纪随砚那坑货说的话,傅景深确实紧张,他担心女孩误会,担心她会多想。
快速下了楼,男人小心翼翼的触碰她的手腕,发现她并没有嫌弃后才握住她的手腕,道,“我带你去玻璃房后,那里有靠椅,有绿茵遮挡,阳光正好,不刺眼。”
男人的嗓音听着有些怪异,舒梓幽一听便听出问题来了,他很小心,眼中还带着试探。
女孩冲他酒窝浅笑,主动与他十指相扣,“阿深~我都已经晒了三天的太阳了,再晒下去我就成太阳了,不晒了好不好?”
“乖,听话,”看着女孩与他相扣的手,他那根紧绷的弦也算是松了,神色也没刚刚那般紧张。
不容女孩拒绝,他直接带着人往玻璃房去,那里小姑娘从未去过,然而那里,是傅景深常常会抽时间自己去打理,倘若没有时间,也会安排人去打理。
因为那里,是他为小姑娘准备的楝树花海,五颜六色的,多艳多姿,种了四年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记得好好的,不曾忘记。
踏入玻璃房,一股清新不刺鼻的花香扑鼻而来,还有一些小蝴蝶飞来飞去,阳光透过绿茵照射下来,还带着五彩的光,那画面,美极了。
那五彩斑斓的楝树花海瞬间映入眼帘,只是一眼,便叫人难忘。
舒梓幽看得愣了神,楝树花,是她喜欢的花,喜欢的其实并不是它的花瓣,而是它的花语。
向往自由,远方!
倘若有诗和远方,她都会选!
其实舒梓幽不知的是,楝树花还有一种花语,被束缚的爱!
舒梓幽便是他生生世世爱!
既已被束缚,就会永远爱!
女孩是她永不枯萎的楝树花,是他最深的坠落与沉迷,更是他最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