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放置着两阶奇怪的台阶,夏溪的右手胳膊正好就磕到了台阶的凸角,疼的她直叫唤。一边心中还暗暗咒骂。
无论是前世的方轩,还是现在的阎天冥,长着那张脸的人,只要碰到就没好事。
尝试了几次都因繁缛的嫁衣绊倒,她果断放弃了要蹦到门边的想法。
反正想也是肯定逃不出去的,折腾干嘛,干脆就坐在地上依靠着床边开始休息。
也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
夏溪觉得下半身都已经在发麻的时候,原本关着的房门被突然打开了。
“你趴在地上做什么?”
是阎天冥的声音,他正以一种奇怪的眼光扫视着地上的夏溪。
这个女人的举动总是让他无法理解。
“凉!快!我乐意,怎么着吧?”
其实,此时已经入秋,天气减凉。
坐在地上光滑的理岩石面上,她早就后悔没有老实待在床上了。
但面对阎天冥,心里却总是憋着股劲儿。
同他说话时,空气中一直飘散着一股若有似无,让人心安的药草香。
此时的夏溪还不知道,那位救过她的炼药师现在就在这间房间里。
长长的喜帕遮盖着新娘的脸,阎子倪也并不知道那喜帕下的人是谁。
今天是阎家堡对外说要为他的义兄娶亲的日子,但却未发喜帖,也未请一位宾客,完全就像是为了赶时间证明有成亲这件事而做,他知道这其中必有内情,但他对于他父亲和义兄背地里所做的勾当毫无兴趣,更不愿参与,他只想好好的当他的炼药师
本应是阎天冥的新婚之夜,阎子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带到这里,转动木椅便要走。
天冥立刻站在阎子倪面前,挡住了他离开的方向。
听到屋子里有什么摩擦转动的声音,夏溪立刻便觉察了出来
“谁?还有谁在吗?hello?喂!说话呀?阎天冥”地上的夏溪赶紧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出些讯息来。
阎子倪听不到她的声音,自然也认不出夏溪。
“我知道那件事以后你就不想再和我说话了,听我说完就行。
殿王想和阎家堡结盟,向义父透露过多次要我娶郡主的意思,你知道阎家堡不可能参与皇室的斗争,所以义父就给我找了个家世简单的女子让我去提亲,你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吗?“
嘴唇抖动却并没有发出声音,他不想让夏溪知道阎家堡里的事,但他很清楚,子倪能看懂。
“你五岁的时候我便来到了阎家,十六年里,我还从未见过你将自己种的药草送过给别人。”
本要走的阎子倪,看到他的话,立刻明白了阎天冥口中所指。
他双眼有一瞬间闪出光彩,但很快便消失,转而变成了深深的愤怒。
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明明嘱咐过,不要透露有人来过药园的事,不要让他们去找夏溪的麻烦,而现在,扭头看向还被捆坐在地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