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去!”
她又说了一遍,眼神和语气都更加坚定。
经过那一晚,夏溪虽不愿意再和阎天冥有任何接触,但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让阎天冥有借口伤害叶家人,也不想看到子倪和自己的兄长剑拔弩张的对立。
这几天,夏溪也没有闲着,阎家堡的藏书塔里,有关通灵师的书籍都被她翻了个遍。
唯有和阎天冥一起,她才有机会再见到赛桠。
或许,她会出现在这个异世的原因,只有赛桠可以为她解答。
“溪儿?……”
因为夏溪的回答,阎子倪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用不解的眼神探究着她,握着那几根手指迟迟不愿放开。
他不明白为什么夏溪还会愿意跟阎天冥走。
就像他不明白夏溪那晚为什么会自己跑到阎天冥的房间一样。
但他相信,现在的夏溪并不爱阎天冥。
就像他确信,她不爱自己一样。
“我很快就回来的,乖乖等着我!”
耳朵上的两颗星石耳环微微摇晃,闪耀出能安抚人心的微光。
夏溪俯身,呵哧呵哧的揉乱他原本整洁的头发,像是要打断他烦恼中的思绪。
动作粗暴,却感觉很温柔。
看着夏溪肯定的双眸,他终于还是放开了手。
来自星辰的遥望,距离虽远,却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的漫长阻隔,亘古不变。
一路乘车,穿越过御林军层层把守的宫道,
平时皇宫后郊冷清的狩猎场此刻人头攒动。
整个狩猎场中的大会场里被布置的很是壮观,各路的王公大臣,妃子小姐们都列座其中。
与三首和西凉的战事一触即发。
东篱国主一百四十二岁的寿辰。比起前几年的虽不算奢华,但也还热闹。
坐在最高位顶上的老国主东野牧,正扫视着下面会场的席位,像是寻找着什么。
因为太子与梁王暗中的相互角力,老国主的权利不再似过去这般稳固。
一个是自己心胸狭窄的儿子,一个是阴险狡诈的亲弟弟,
在亲人面前,修行资质平平,但却有治国之才的老国主陷入了两难。
这几个月,老国主两鬓又染上了几抹白发。
夏溪在下席位偷看那位老国主。
他虽然额头和两颊有不少的皱纹,但从那端正的五官看得出,年轻时候也是位俊朗少年。
终于,在会场中一言未发的老国主开口了。
“阎修……他没来?”
看老国主一脸期望的目光,阎天冥立刻起身出来解释。
“陛下请见谅,义父他近日为堡内的事操心过度,身体抱恙,但他为陛下准备的生辰贺礼我已带来呈上。”
说着,一旁穿着宫服的人递上来一把鱼骨虎筋制的精致弹弓,
这看上去倒更像是给孩童的礼物,而不是堂堂的一国之君。
“这,这贺礼也太寒酸了吧,阎堡主怎么是如此小气的人啊。”
“你懂什么,阎修与陛下可是挚交,最是了解陛下的脾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