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鹭手上还有手令能够调动人马,必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退出去不到两条街,便又召集了周边巡防的官兵调头反击。
青雾一行人似乎也料到这点,出了客栈之后便往反方向疾奔,其中一人背上背着个人,被其他同伴护在其中。
风水轮流转到家,灰鹭把方才被撵狼狈一鼓作气全还了回去,顺手从边上一个箭手手里夺过弩箭,一箭紧接着一箭往那背上的人射去。
近旁负责保护他的人一边躲闪射向自己的弩箭,一边还要护着那神志不清的人,脚程很难快得起来,眼看就要被灰鹭一行人追上。
灰鹭再次抬手,这次射出的弩箭终于如愿自那人后颈处直直没入,他脚下稍顿,脸上显出快意的笑来。
箭头淬毒,伤之毙命,即便没有这一箭,江翊也活不了多久。
但只要没见到他断气,灰鹭就不放心,他总觉得江翊也好,莫庭晟也罢,都有着宛如山间野草的坚韧生命力。
哪怕千里旱地,只要来年有一滴雨水降下,便能重获新生,哪怕固封千丈,只要有一条裂缝,就能绝处逢生.......
灰鹭心念一动,稍有停滞的脚下便又动作起来,用力点地而起,扑向那中了箭的人,出手做鹰钩状,牢牢扣住那该成尸体的人。
可他刚一碰到,便觉得手下的触感不对劲。
那些暗卫眼看暴露,把背上的“尸体”往灰鹭一行头上一抛,呼啦一下原地四散开去,眨眼就没了踪迹。
一群巡防官兵生怕有诈,在原地转了两圈,往那些人散去的每个方向都看了一遍,愣是没敢再往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