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就该道歉的，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出口。

又是因为她的情绪，学姐明显想了很多有的没的，然后去了酒吧。

这次只是酒吧而已，下次呢？

她赌不起，也不想赌了。

昨天那些眼神和言语就够让她烦躁了。

失去学姐的话...林衫忍不住想了很多很多，随后更加抱紧了点。

她不想假设这种事实。

但如果发生了的话她可能这辈子都不再能原谅自己。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无论她怎么样，没关系的，重要的是不能让学姐再受到伤害了。

“...”很不一样的言辞，宋浅一第一时间是这么觉得的。

小学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些话的，但这番言辞仍然充满着遮掩和犹疑，且肯定了昨天的自己是充满着情绪化的，这和她所认识的小学妹似乎不太一样。

似乎更加接近小学妹的内心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宋浅一呼吸一滞，而后内心立马升起了一种浓烈的情感，但很快就把这份情感压了下去。

不是高兴的时候，现在得更加注意小学妹。宋浅一注意到了林衫似乎有些低落，说完话后马上闭了嘴，虽然是整个人在抱着她，但此时更像是挽着她的脖子在依偎。

刚刚的言辞，这使宋浅一突然又想到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脑海瞬间也想到了万年不变的小学妹昨天的一些突兀的变化——虽然平常看着再正常不过，但是一旦加上了向来情绪稳定的小学妹刚才亲口承认的昨天情绪似乎有问题，这一切都似乎不再寻常。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宋浅一也想到了自己对小学妹承诺的话语。

该怎么做似乎很清晰明了了...

但果然现在就还是很想知道真相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宋浅一摸了摸林衫的后脑。

“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有些懊恼自己做了一些你不太喜欢的举动。”

“你不喜欢的话我不会强求的。”说着揉了揉怀中之人的脑袋。

“还不开心吗？”

宋浅一最后到底还是没过问到底是什么不太方便解释的原因，一方面是她记得自己答应过了小学妹不会过问她的过去，另一方面也是一种试探。

“...算不上吧。”怀里的人很快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她的最后一个问题，但中间又是长达十几秒的寂静，像是某人组织好了自己的语言，也像是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宋浅一感受到了怀里的小学妹撑住了她的肩膀，身子向后仰了仰，很快她便与一双与以前不同的瞳孔对上了。

不似以前总是带着微微笑意的眼睛——宋浅一很少看到小学妹不以这种温暖舒心的眼神看着自己，但仍然是专注的，且可能由于某人眼睑微阖，看上去有点些微的疲惫感，这让林衫身上不谙世事的学生感一下就褪去了很多，仿佛经历了很多事一样，突然变得成熟了起来。

但也就一下下而已，很快宋浅一就看到了她的小学妹再看到她后眼神又柔和不少，桃花勾着边上的深色弯了起来，虽然幅度不大，虽然那股疲惫感仍然没有褪去，但明显不是假的放松。

小学妹应该是比刚才情绪好了点，不过是因为小学妹自己的情绪调节能力还是她究竟有没有发挥一点作用呢？

宋浅一不知道。

不过比刚才好就万岁了。

稍稍放松下来刚才因为察觉到林衫情绪不太好而有些紧绷的心，这么近距离的被看着，宋浅一情不自禁地开始被面前微微闪烁着光亮的瞳孔吸引——她真是抗拒不了小学妹的眼睛，抗拒不了她最喜欢最在意的人这么全心全意地一直注视着她。

自私点的话，她一点都不介意小学妹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只能注视她。

“学姐。”林衫突然喊了一声。

宋浅一突然被这声唤的回过神来，而后意识到刚才在小学妹面前自己脑海究竟又在想什么龌龊，又想到了此时是什么场合，小学妹刚才还很低落，内心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罪恶感，微微偏了偏脑袋不想去看林衫。

至少不要在这种时刻有感觉吧...

但似乎控制不了。

林衫一直抱着赤身裸体的某人，情绪稳定下来后，很快就注意到某人的身体已经热的不容忽视了，这特别不实诚地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林衫突然想到了学姐可能在顾虑着什么，毕竟她认识的学姐之前可不会就这么一动不动跟个雕塑一样甚至都不敢看着她的眼睛。

诶...

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喉咙像被哽住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了，所以林衫无奈地笑了起来。

什么嘛，不用这么顾忌她的，她已经好了。

遗忘是她的必修课程，她会学会的。

情感只是当时的情感，已经过去了，自然就没必要那么在意了。

她不会是沉耽于过去的人的。

不过学姐的好意她心领了。

还有，刚才那些言论，她都解释了原因学姐怎么还这么蠢的以为自己惹她生气了？

说实话她以前是从来不会把蠢这个词和学姐有一点联想。

那结果应该就是，最近的学姐可能蠢得过头了，太明显了。

突然就发的出声了，林衫忍不住笑出声来，脑袋凑在了某人的耳旁，轻声问道，

“今天我请假了，学姐，不做点什么吗？”

不相信她的话，行动证明总能让人放心一点吧。

“我喜欢和你一起。”

说着环着宋浅一的脖子的双手更加用力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