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被他说中了。
南辞真的生气。
“你竟然会喜欢这样的人。怕掌控不住吗?可见你也不是多么喜欢他。”杜文晋继续扎她的心,针针见血。
“就你会说!”南辞更生气了。
“我说的是事实。你的驸马不是随便谁都能当的,你心里应该清楚。”
“我是清楚。”南辞不理他了,倒下拿被子裹住自己。
杜文晋垂眸看她的背影,便不再说了。
“杜文晋。”
南辞的鼻腔发出囔囔的声音。
“我才十六。别家的女儿十六岁在做什么?我又是在做什么?我无依无靠,我又离权利富贵最近,我总得失去些什么,老天不会让我把所有好事都占全的。”
“你也别再说什么想做我驸马的话了。回去告诉你爹,就说我说的,我的驸马不会是京城任何世家子弟的,让他别逼你了。”
“我不想因为一个破驸马让我们的交情都支离破碎。有一个程淮就让我挺心痛的了。朱琳也背叛了我,陪我一起长大的还剩下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呢?”
“高处不胜寒,就是这样吧。”
“该让你娘给你张罗婚事了,你都二十一了。”
“一会你走的时候把你之前留在这的换洗衣服都拿走吧。我也长大了,不是小姑娘了,你把东西留在我这不像话。”
“其实,你没错,错在我。是我给你了幻想,觉得你能坐上这驸马之位,对不住了。”
沉寂了好一会,杜文晋才轻轻“嗯”了一声。
天又亮了许多,满月换了一身衣服又过来了。
杜文晋把注意事项交代下去,然后便离开了公主府,回到家里换洗一番,穿上朝服去上值了。
这一整天,南辞都没精神。自从吐出来毒血之后,她总感觉浑身无力,连说话都没力气。她让满月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多大的事都不见。
满朝文武第一天都没太注意,可是南辞连续三天都没露面,就有流言蜚语传出来。有鼻子有眼说得真真的,南辞已经卧床不起,要死了。
更甚者,有流言说南辞已经辞世了,秘不发丧而已。
南辞躺在床上枕着玉枕美滋滋地吃着东西,听着暗卫将外头的事情说给她听。
“继续猫着不动,我看他们能作出来什么花活。尤其将朱家都盯住了,有一个人出门也得给本殿盯住去向,接触过什么人。”
暗卫领命离开。
又熬过一天,李武回来了。
一听李武回来了,南辞立刻来精神了。“快宣去书房。”
她下床穿上衣服,立刻去了书房。
“李武见过殿下。”
南辞让他起来。“怎么样?那白午可是有什么不妥?”
“启禀殿下,那白午这几日并未去参加摘星汇,而是一直留在房里,偶尔出门会会友人。属下调查了一番,那白午与山州的人并不熟悉。我询问几个山州人,并没有人听说过白家有个叫做白午的人。”
“又是一个假的。”南辞冷笑一声。看来和那假柴玢是一条路子了。
“殿下,秦馆长让属下给您送来一封信。”李武掏出信来呈上。
南辞接过信打开看,看完之后她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李武。”南辞最后问向了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