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如此情景，羿沨的脑海里渐渐想当年他初见她的神情。

那时他是天上至尊空泫，而她还是混沌之女灵晔。一直在混沌中游荡，身上透明如水一样。有人形却没有化成人，连容颜都没有化形。但却有一副天籁一般的嗓音。

每天都会坐在异界之眼的泪眼泉边戏水。这可能是她唯一的乐趣。

那时的她就像天然无瑕的玉，虽然没有自由但依旧每天无忧无虑。

那天他听说混沌之类的泉水可以洗去世上所有污秽，酿出来的美酒更是至宝，便想前来一看。一处世上最污秽之处，为何会生出一处天下最清澈的泉水？

空泫利用仙法进入混沌之眼，当他来到全边时正巧碰到在给小鱼唱歌的灵晔，歌声婉转动听。这可能是他听过最好听的歌声，一时听入了迷。

等灵晔发现有其他人来时，吓得连忙消失在混沌的黑暗中。

她在这里除了有一条鱼陪伴自己，没有任何人来过。

“你别怕，我是被你的歌声吸引过来的，我不会伤害你。”

灵晔半信半疑的探出头，看到了空泫。不禁感慨世上的人都生的如此好看吗？

空泫见状掏出酒壶，扔给灵晔。“这是我酿的酒，你尝尝。”

灵晔接过来，闻了闻，却又怀给了他。“我还没化形，喝不了这个，会流出来的。”

“你可好混沌之女灵晔？天地灵气与混沌之气融合所生。”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我是空泫，上古神兽白泽转世，第多少代我已经不记得了。”

“你来这干嘛？”

“我看一本古书说泪眼泉乃是世上最清澈的泉水，酿出来的酒可以净化万物，所以我就过来打一壶。”

“就是来偷泉水的呗～”

“别说的这么难听啊～那没一池子水我打一点也不会有事。”

“这可是我要守护的东西你要的和我商量才行。”

“那我跟你交换如何？”

“换什么？”

空泫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笛，轻轻一吹。便幻化出彩色的灵兽在空中飞来飞去。

“哇～好漂亮～”

“喜欢？那就给你解闷用。”

“那…好吧。反正这泉水有很多，你拿去一点也没什么。”

空泫将玉笛递给她，灵晔高兴的吹着。看到她如此开心，空泫也感觉心情大好。

低头打了一壶泉水，看见里面有只小鱼。

“你还养这么可爱的鱼啊～”

“嗯，她是我的好朋友染染。”

“你好染染，我是空泫。这个给你当做见面礼。”空泫将一滴血滴入她的额头。染染顿时感觉自己浑身充满灵力。鱼尾也化作凤尾形态。身上的鳞片更是变得七彩夺目。

“谢谢仙尊，能在给一些吗？”

“嘿嘿～多了你可受不起，会害了你。帮你破除瓶颈以后要好好修炼。”

从此空泫无事就来找灵晔给她解闷。

有一天两人闲聊，空泫才想起来，她还没化成人形。

于是便把自己的鳞羽送给了她，祝她一臂之力。而她送给了她唯一的宝物光玉凤兰花。

从此两人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也算在这复杂的天界之处寻一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