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 ...
双手有些发抖,肖妍闭眼平复下剧烈的心跳,不敢听报靶成绩。
“吴锐,你同学以前练过射击吧?”张大海走过来,“他的成绩可比你第一次射击时好多了!”
“练过?”吴锐用眼神询问肖妍,见她摇头,他对张大海说,“她是第一次摸枪!”
张大海双手拍拍,“哇,真的!那这小子有天赋呀,将来是个当警察的料!”
“切!”
吴锐撇嘴,“张叔,亏你还是刑警呢,什么眼神?”
“我眼神?”张大海指指自己,“贼着呢!你与那小子都是块好料,以后考警校,准是个好警察!”
“嗐!”张大海看向肖妍,“你是吴锐的哥们儿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肖岩!”
吴锐把脸转过去,小声嘀咕着“连男女生都分不清,还好意思说自己眼神没毛病?再说,我都说了,我与肖妍要考军校的...”
“小锐,你小子又叽歪个啥?”张大海笑骂,“以后还想不想过来?要不然我告诉你爸你总偷偷过来的事?”
“为老不尊!”吴锐鄙视地翻给张大海一个白眼,“以前在部队训练场你就这样威胁我,多少年了,我个子已从一米三长到一米八,你的恐吓水平却一点没长!”
“你小子,一肚子坏屁!”张大海抬脚去踹,吴锐飞身闪开。
“张叔,我们去别的场地了!”
“好,这段时间正好是新入职警员体能训练,你带你同学去学学!”
“好嘞,谢谢张叔!”
几个人走出射击场,吴锐跟在肖妍身边,好奇地问:“肖妍,你从来没有摸过枪,怎么能打中靶心的呢?”
“不是和你说过嘛,我姐弹弓百发百中,原理应该差不多吧!”向俊抢答。
“真的?”吴锐眼睛喷出小星星,“哪天我见识见识!”
肖妍弯起嘴角,“没啥稀罕的,唯手熟耳!”
月光如水,照在窗棂上。
肖妍双手枕头,盯着夜空,久久难以入眠,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一下子难以吸收完。
小时候的她蚂蟥似地缠着马小龙与马小枫兄妹学习武术,初衷就是想保护妈妈与自己在猴子店村不受欺负。这点她做到了,后来她又想高中毕业后就在泗安找些事做,继续陪伴妈妈,至于将来考什么大学,去什么地方她从来不想。
而大使馆被炸事件,加上去训练基地,摸到枪的瞬间她觉得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兴奋。她对自己学武健身的初衷第一次有了动摇,若是不为这个时代做些什么,她身上的功夫再强又有什么意义?
总有人说他们这代独生子女是自私的一代,家里从小宠着惯着,没吃过苦,家国意识淡漠,老一辈人曾经的坚强到了他们这里成了温室的花骨朵,经不得雨打风吹。还看谁谁不服,干啥啥不行,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好高骛远。因为小时候信息不发达,所以在保守教育下最先知道的就是爱祖国爱党爱人民,可真正怎么爱却只停留在口头上……
今天,肖妍真切地感受到了应该怎么爱这个国家,就是当她受到攻击的时候必须还击回去,而还击的前提必须自身强大。强大的标志有很多,不仅仅只是有一身功夫,还需要科技力量等等。
目前以肖妍的学习成绩,上大学就是个奢想,若想掌握更多的本事,必须学习更多的文化知识。
否则,她高中毕业后在泗安充其量是个靠帮别人打架的打手,那她不就是一个村霸与街痞吗?
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还是固守在妈妈身边,这个问题对于十五岁的肖妍来说实在有些大,大到把她脑子塞的胀胀的。
烦躁地翻来覆去,始终无解。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他精致俊郎的脸庞难掩透露出的冷静矜贵气质,这么一个人却能三下五除二撂倒她。
江安安,既然他能迅速解决自己,是不是见解上也有独到之处?他不是刚寄来一封信嘛,不如问问他。
肖妍翻身起床,打开灯,铺开信纸,一气呵成,把胸中郁结的苦恼竹筒倒豆子般全写在纸上。
写地址时才发现找不到江安安的信,肖妍把书包与口袋翻个遍也没找到,难道弄丢了?
她仔细回想起来,收到信的当晚便在胡同里遭到围攻,吴锐把她送去隋玥家后便忘了江安安写信这码事。信看完后被揣在裤子口袋里的,难道是在打架时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