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缺,权势,地位,宠爱......你于她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相信为父,她不是你想的那般。”
谢阶庭倒不觉得儿子是为情爱晕了头,他大概是想利用公主权势,但这位公主岂是任他摆布的?
他甚隐隐觉得,公主谋略不输儿子。
“她是什么样的人,儿子很清楚 。”
谢阶庭摇头,儿子过于自信了。
谢寂起身一礼:“父亲,天色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
次日路途中,太子精神很是不错,“谢少卿,有劳你陪着孤。”
“太子言重了,这是臣的本分。”
太子语气里带些炫耀:“连城还担心孤的防卫不够,这不,她非要派一队部曲给孤,这是她的心意,孤只得依她。”
谢寂沉默一会儿:“公主是很好,她还送过殿下什么礼物?”
太子笑道:“可不少呢,她从江南回来,将礼物折现钱给孤,还给孤做了香袋呢。”
谢寂轻笑,香袋他也有,但连城肯定没送过衣服给太子,不然太子肯定会说的。
几日后,护国公匆匆回到京中,得知发生的事情,他是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入宫请罪。
护国公家的侍女与她的同伙已被抓捕下狱,但皇帝想起关于连城身上的流言,就气不打一处来,即便是救过自己的功臣,他还是有气。
“罗公,你治家不严,险些让奸仆害了平西侯独子,又令公主声名受损,可知罪?”
护国公俯身,“陛下教训的极是,此事连罪了公主,请降罪于老臣。”
皇帝骂了他一会儿,但没有真的罚他,说到底,他也只是看护不当,再说连城该出的气,都已出过。
护国公诚心诚意道:“老臣择日去拜访公主,谢她搭救之恩,她实在是我罗家的大恩人。”
他两子战死,还有一个儿子外派做了刺史,如果以后公主有需要,他们定会报答。
他又叹道:“还记得公主出生那日,老臣在青州大捷,连续攻下九座池,公主真是我朝之幸。”
皇帝最喜欢别人夸连城,他露出怀念的神色:“岂止青州,那日朕收到三州的捷报。”
“公主有十六了吧,也不知什么样的男子,才配做他的驸马,老臣听说,当时谢相的长子也在场,他——”
皇帝打断他,“他是碰巧路过,保护公主是他的本份,他还想什么?莫非还想让朕报答他?哼!”
他没有与谢寂计较就不错了,一个男人,这种传言对他没什么影响,不耽误他娶妻生子。
护国公一脸茫然,陛下在说什么?
他只是在想,要不要去谢家答谢,罗若飞告诉他,是谢寂抱他上了马车,他还吐了人家一身。
几日后,护国公与护国公夫人带着孙子,备了厚礼,去连城公主府道谢。
护国公羞愧道:“老臣多谢公主救下若飞,都是老臣治下不严,累及公主声名。”
他将事情经过讲给连城听。
护国公夫人上了年纪贪困,她一时不察,偏院的侍女与相好男子勾结,将罗若飞诳了出去,准备敲诈他们钱财。
但两人进城后,那侍女无意中发现,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带自己过好日子的男人,其实还有一个相好。人家正商量着,等拿到钱后,就将她卖到偏远之地的青楼。
这还能忍?
她当场什么都不顾了,与那男人撕打起来,罗若飞趁机溜走。
他很聪明,专挑人多的地方跑,且谁都不信任,直到连城问他疼不疼,他决定要赖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