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在她闭上眼的那一瞬间,嘴角弯起了一个很明显的弧度。
然后,他才轻轻将两朵花插在了她的丸子头上。
大大的花儿差不多把初见整个脑袋都给盖住了。
久仰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如此不矜持的样子,让初见猛地睁开眼,看着他就跟看到鬼似的。
她对着久仰发出灵魂质问:“你疯了吗?”
久仰控制不住的一边笑一边拿出黑芽机。
只一瞬间,就是八连拍。
随后,久仰收起了黑芽机,脸上的笑容也随之一收。
久仰这变脸的速度快的让初见想上前质问他笑什么笑得这么神经的话都为之一顿。
她深度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她问右耳:你刚才看到他笑了没?
右耳拨开挡住自己的那两朵大花儿,颇为不满意道:笑了,还笑得非常开心。
初见:那就是我没眼花,奇怪,这家伙笑什么呢?
印象中,久仰向来都是不苟言笑的,就算微笑也是极少的,像现在这般放肆的嘲笑真的是如昙花一现。
右耳:你要不掏个镜子先看看自己?唉呀,你头上这两朵花大的都能把我给埋了。
初见一听右耳的话,赶紧拿出镜子来瞅了一眼,脸都黑了。
她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两坨红晕,嘴巴也变成了殷红的香肠嘴。
眉头上还多了一个黑黑的大痣,脑袋上顶着那大大的红花……这不妥妥的一副媒婆扮相吗!
“啊,久仰,你还我青春俏丽的美少女模样啊!”初见张扬五爪地顶着两朵同样绯红的花朵朝久仰扑去。
来呀,互相伤害呀,让她变媒婆,她就把这人变成媒公!
久仰岂会让她得手,脚下几个腾挪便避开了初见的一扑一抓一挠。
扑了个空,初见很恼火,对着人的背影继续扑上去……
最后,她扑了个寂寞加气喘吁吁时,才想到自己可以用精神力。
正当要实操一番,久仰就说:“你该回修仙界了。”
话说完,他广袖一甩,初见脚下一空,人就唰地往下掉,同时伴随着暴躁的骂声:“久仰你这货是不是玩不起!”
扑通一声响,初见掉在了茅草屋里的金蚕丝大床上。
“欸?哎哟,我的腚啊!”初见痛得哇哇叫想要找久仰算账。
可眼前哪有久仰的身影。
初见气得在床上想翻滚,然后想起什么,掏出镜子得桌上一放,得把脸上的妆容和两大朵花给先卸拆了。
结果伸手一摸,好多针!
手拿下一看,一个刺耳球扎在手上。
她把右耳从自己手指上拔了下来,都没来得及骂它为什么变回原形,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脸上的胭脂水粉什么黑痣的都没有了,就连脑袋上那两朵大花也不见了。
也不是不见了,那两朵大花变成了两朵玉石般的花簪,个头只有她一个指甲盖那么大。
初见疑惑的把两个花簪给取了下来,放在手中细细看。
右耳变回了小人儿的模样,一蹦一跳到她手边,两只小眼睛放光地盯着两个玉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