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芗脸色一变,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那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啊?你还好意思问?”
殷玉旗尴尬的咳嗽了一下,“其实你们都误会了,再怎么样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哪有胆量去骚扰人家呢?其实一直以来我只是单相思而已,你们放心,我绝没有妄想。”
“没有妄想?信件都送给人家了,还那么肉麻。”
“真的不是我送的,是误会。”殷玉旗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他望着沈芗情辞恳切的道:“麻烦你跟罗公子传话,让他放心,我殷玉旗何德何能敢破坏他们的姻缘?”
夏子末心里好笑,这殷玉旗也真是的,就是真的有心又怎么了?又不犯法,何须这般自惭形秽。
“要说你自己说去,他在大凉州呢。”
“哦对了,我来的时候刚听说大凉州府发生火灾了,据说是有人纵火。”殷玉旗道。
“火烧官府,谁这么大胆?”北桑惊道。
“这就不清楚了,州府肯定会调查的,再加上罗川平在那边主持大局,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
“这有什么难猜的,肯定是反对田地改良的人呗。”樱花说道:“在我们邯国这种事多了去了,以前父皇推行田改,不少地方发生暴动,放火这种事算什么。”
沈芗一楞,放下筷子,忧虑的说道:“不行,我得回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一连两天,夏子末坐立不定,没来由的跟张妈发脾气,有时责怪菜太淡了,有时说地上有脏泥没弄干净,有时又嫌她碍眼。每到这时,张妈委屈万分,月瑛便过来拉她到一边,劝她别放在心上,他说什么照做便是。
可是看到月瑛一味的谦让,他又不开心了,“干嘛总是故意让着我?我很无理取闹是吗?我有不对地方你直说呀,为何要故意让着我?我就这么不明事理吗?”
月瑛被怼得左右为难,“好吧,是你让我说的,说了你可不要急。”
夏子末点头,示意她有什么尽管说。
“你小气、自私、刻薄、无情、胆小、懦弱。”她涨红了脸一口气说了出来,“怎么样?我说出来了,你打我呀!”
夏子末手指着她,生气道:“我哪里小气了?我对你不薄吧。”
“对我还可以,可是对张妈就太抠了,你看你总是挑三拣四的,这么难伺候,给她工钱那么少,是不是太小气了?”
“少吗?工钱真少吗?放在整个京城都是很高的工钱了。”夏子末不服气道:“行,既然你这么说,我给她工钱翻倍。”
张妈难为情道:“不要了,工钱确实不低了,可以了。”
“你闭嘴,不行,非要加,你不要也不行。”他说完对月瑛道:“怎么样?这下满足了吧,我还小气吗?”
月瑛点头,“这下可以了,但是每次芗儿过来,你对她总是没好话的,凶巴巴的,你说你是不是刻薄?”
“我凶她?我凶她?你有没有搞错,你她凶还是我凶?她上次怼樱花,怼殷玉旗你没看到吗?”
“那是因为她有她的道理,别人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她偶尔会反应过激,但是她是对事不对人,事情过去了她也就不计较了。不像你,你总是针对她。”
夏子末气得拉住张妈的手,“来——来——来,张妈你来评评理,究竟是沈芗的脾气差还是我的脾气差?”
“你的,你总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从来不顾忌别人的感受。沈姑娘可是很好的,特别体贴人。”张妈说得一板一正的。
“我的天哪!”他抓住月瑛的臂膀,歇斯底里道:“你们俩今天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你再说,我哪里自私,哪里无情了?”
“你总是关心你自己,百姓疾苦从来不放在心上,你看芗儿,每天去照顾那些无家可归之人,她的每月的例银都用来给那些人买吃的,还有买药了。你再看罗公子,在大凉州排除万难搞改革,为百姓谋田地,还有陵王,总是在朝廷为百姓请命,你再看你,是不是比他们自私多了?”
夏子末平静的坐了下来,有气无力的道,“你再说,我哪里胆小懦弱了?”
“你最近越来越精神不振,患得患失。”月瑛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抓住他的手道:“你这样子我好害怕,我知道你压力很大,咱们一起面对好不好,咱们有陵王帮忙,有左丞相,甚至还有樱花公主,会好起来的,别怕了,好不好?”
夏子末紧紧抱住她的头,动容道:“好——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