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你还生气上了,我不也要忙吗?工部到处在招人,工钱还挺高,一天三百文呢。”
“还挺高?够你买几粒米的?”
月瑛进了房间收拾东西。
夏子末坐在椅子上左看右看见不着她人,“你人呢?快过来。”
她姗姗来迟道“茶不给你泡好了呀,你真事多。”说完静静的坐在他对面,“说吧,怎么了?”
瞪了她一眼,拍拍旁边的凳子,“坐这边来。”
她不依,也瞪了他一眼,“我不。”
突然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几乎是拖到他面前,一把搂住他的腰,“你现在是不听话了是吧?”还用手掐她的手臂。月瑛吃疼去揪他的脖子,他腾不开手,直接上嘴去咬她手臂。
“你是狗阿?”
“是的,专门咬你,汪——汪——汪。”
月瑛终于忍不住咯咯的笑,旋即缠绵在一起。
第二天,外面的街道上焕然一新,像过新年般喜庆,就连陵王府的同福也换了身新衣,远远的看到夏子末便打起了招呼。
打赏了几个碎银,同福直接把他请了进去,要说能自由进出陵王府的人,眼前的三皇子算是第一个了,他安排的事,同福都会很客气的照办。
陵王一看到他,兴奋的把他拉到书房,从书柜里拿出一卷轴,摊到茶几上。
赫然是一张邯国的地图,“大哥怎么搞到这个的?”他自己从北桑那里弄了几张地图,但是邯国的还没见过。
“包营生上个月送我的,知道你也喜欢,就叫人抓紧这两天又拓了一份,拿去吧,这份送你了。”
小心的收好地图,夏子末惭愧道:“大哥,前些天我又惹祸了,不过你放心,现在大概已经解决好了。”
陵王并没有说话,默默的给他斟上茶,半晌才慢慢道:“子末,有些事情我没法跟你细说,你自己要有这个敏感性。我为什么要叫你稳住,尽量不要惹事,一切等到齐将军回京之后再说,你想想,为什么?”
“我知道——我——没想到人家给我下套——”
“我前些天很忙,当时不知道这事,就算知道了,涉及沽族的事我也插不了手。”陵王道:“我还是那句话,不管碰到什么,你都要忍住,平稳等到齐将军回京,只有那时候,大哥才有能力罩你。”
“我都听大哥的。”夏子末点头,“大嫂呢,怎么没见到她?”
夏子末到现在才注意到景妍没在,这还是很少碰到的事,因为自己每次过来,她都是在家里陪着大哥。
“去宫里了,皇后的病愈发严重了,各宫都派了人去侍疾。”
“她这病从来就没断过,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夏子末嘀咕道。
陵王看着他,欲言又止。
“这些年就是她一直在后面捣鬼,把我母妃害死了还不甘心,非要把我也置于死地才肯罢休。”夏子末充满怨气的说着。
陵王叹气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别的不提,就说太子生母的事,你娘确实也有过分的地方,皇后又与太子生母素来情同姐妹,在她死后帮她出气也能理解,说到底,根子还在父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