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月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心理活动如此丰富。
[大师你快来救救我……]
[不行,不能想大师,万一不小心把大师给暴露就坏了!]
[这个阮盛安也真是够超标的,竟然还有心声符这种东西,大师至少该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还好我刚刚眼疾手快,趁着劫持秦子旭的时候,顺便还薅了根夏眠的头发,只要送到大师手里……]
[等等,我简直是个蠢货,我怎么能想头发呢!]
心里刚想到这里,耳边就传来阮盛安一声轻笑:“是啊,你确实是个蠢货,怎么能想头发呢?”
话音落下,江夏月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藏在袖子里那几根头发像是被注入灵魂似的,自己从袖子里钻了出来。
江夏月气得都要冒烟了。
[该死的阮盛安!我要杀了你!]
阮盛安轻嗤:“你怕是没有那个本事。”
他伸手,将她袖子里那几缕青丝拢进手心里,声音淡淡追问:“除了袖子里,别的地方还藏着头发了吗?”
[我总共就只薅了那么几根,全都被你给拿走了,我还能藏到哪儿?]
阮盛安见状便没有再追问。
反正他也没打算让她回到那个所谓的大师身边,所以就算她故意用心声撒谎问题也不大。
“我再问你一遍,大师是谁?”
这次江夏月学聪明了,努力控制着不去想大师的事情。
阮盛安也不在意,眯着眼淡淡吐出一个名字:“魏泽明?”
江夏月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瞪大眼睛:“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