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城,还没进城门,夜小宝一行人就被城门官拦住了。
城门官一看就是个兵痞,打量雅乐的眼神就十分的放肆和不正,“站住,干什么的”?
夜小宝毫不在意的继续往前走,“不干什么,随便逛逛”。
城门官鼻音一重,“嗯?!小子,胆子不小啊,来这里撒野,哪来的?要去哪?路引子!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老爷我保管让你们全部蹲大牢”!
城门官说着,他再一次贪心的看了一眼雅乐,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色胆包天的说道,“我怀疑你们有利刃藏身,准备进城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老子要搜身”。
夜小宝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应该叫我贵人”。
城门官上下打量着他,“你再不走开,老子要叫你死人”。
夜小宝震惊,“你认识我?”
城门官冷哼一声,“老爷我只认识路引,没有路引,谁也不准进来”。
夜小宝哈哈一笑,指着另一边,“你看那是谁”!
一阵风过后,夜小宝以极其诡异的身法和速度,游鱼一般溜进城门,“我进来了,你来抓我啊”。
城门官大恨,“小子,你别跑,官爷我活剐了你”。
夜小宝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城门官恨得牙痒痒。
“大哥,这小子怕不是修仙的吧”?
被小弟提醒,城门官恍然大悟,“怪不得,真邪乎”。
“我去给老爷禀告这件事,你们好好看着大门”。
“得嘞”。
雅乐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城门官她都懒得看一眼。
城门官的素养不算高,但是他早就练成了遇事先低头,逢贵人先矮一头的习惯,这么多年来媚上欺下很有心得,假装恭敬的送走雅乐几人。
翠云楼,汴州城里最大的酒楼,在整个汴州城最繁华的十字街头地段,这里是打金帮的地盘。
据说打金帮的帮主还是州牧大人十三房姨太太的小舅子,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大家都这么传。
打金帮原来叫做大鲸帮,只是因为赚钱太厉害,被老百姓们戏称为打金帮,后来越传越广,真名反而不被人注意了。
今日是打金帮一年一度算总账的日子,大堂里坐满了穿着讲究的客人,大金戒指手上戴,绫罗绸缎身上穿,文玩紫砂手把玩,呼来叫去我买单。
不过只要是汴州城的百姓,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人就是打金帮自己的头目,谁没事会在自己身上刺青啊,都是些江湖不良人。
既然好久不见,吃喝肯定要照顾自家生意,大家没日没夜的在外面漂泊,今日难得回来抖抖威风,肯定要人模狗样才行,至于衣服合不合身份,不重要,看着贵重就行。
翠云楼的后院更是热火朝天,各种各样的马车货车,不停地有人搬着货物进进出出。
走进了城门,天仙一般美貌的雅乐顿时吸引了所有人注意的目光。
打着一把油纸伞的雅乐犹如落入凡尘的谪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再看那旁边跟着的俊俏秀气小厮,越发映衬半步走在前的仙子透着一股子高不可攀的贵气。
嫡仙子身旁的男子虽然举止轻浮,但是不得不赞叹一句,好皮囊。再看后面那个木讷汉子身强体壮,这是哪家豪门的千金吧。
夜小宝一溜烟又跑回来了,“师姐,你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其实狐狸精这个称号赞美。《封神榜》里面说得很清楚,苏妲己不仅能够祸乱朝纲,好些个厉害的修仙者都因她而死。”
雅乐听到这里,主动过滤夜小宝的胡说八道,“我为何要在意他们的想法”?
夜小宝一挑眉毛,“我在意啊,按理说你就不该出门。大家闺秀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让别人看到,我不舒服”。
“我看到你更不舒服”。
就在这时,旁边巷子里斜斜冲出一人,身子向前,头却转向身后,口中骂骂咧咧,“你别让小爷得势,要不然要你好看”。
眼看着莽撞人要撞上一袭白衣裙的雅乐。
这种看似巧合,其实刻意的做法,夜小宝是很懂的,这是他玩剩下的。
夜小宝运转真气,突然出现在他的必经之路。
男子没有幻想中的温香满怀,好似撞上了一堵墙,别人纹丝不动,自己一下子失去重心,踉跄着站稳,头晕眼花的一抬头就看着夜小宝戏谑地看着他。
男子不仅没有羞愧,反而哎哟一声,顺势都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嘴里喊着撞死人了,活不了了。
男子的表演天赋一瞬间拉满,扭曲的五官和灰头土脸的样子就像发了羊癫疯一般,渐渐就没了生气,身体也开始抽搐,嘴角还很自然地流出白沫,表演得十分精彩。
这里的热闹一下子把周围的人吸引了,一下子就围将上来一群人,把他们堵在了街上。
好事的,八卦的八婆们开始窃窃私语。
“陈二家的吧,该!天天偷鸡摸狗的,这下子惹上强人了吧”。
“毕竟街坊邻居的,该帮他出个头”。
“陈二家的这小子成天跟着大鲸帮的人混,早就不是什么良人了,你还想帮着他”?
“总不能让外人欺负到头上来”。
有挑事的开始叫嚣什么外地人打人了,欺负人了,其他人开始附和赶紧报官啊,送医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