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涉及臣妾宫中的猫、臣妾自知百口莫辩。但今日若是姐姐还在、她一定会相信臣妾是清白的。”宜修眼底戾气一闪而过、瞪了曹琴默一眼、咬牙切齿道。
“你觉得百口莫辩、朕何尝不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你和华妃素来不合、后宫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皇上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可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眸若寒冰。
“皇上、臣妾有何理由要害华妃?这些年臣妾调度后宫、皇上可曾见到臣妾蓄意害过谁吗?”宜修眉心紧蹙、脸颊也因为怒气染上绯红。
“你心中有数。”皇上此刻看着宜修的眼神、都像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不善。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几年他总梦见纯元临死前的样子、她的眼里满是委屈和不忿。她似乎想要告诉自己些什么、却开不了口。
他想起了纯元的死、当初就是宜修一手照料着纯元和她腹中的孩子。
他以为她们姐妹情深、宜修的孩子没了、正好纯元有了身孕。
他以为宜修会把自己对弘晖的感情、转移到纯元的孩子身上。可是在宜修的精心照料下、纯元竟然会一天比一天虚弱。
以至最后在生产的那日、落了个母子俱亡的下场。他实在不能不疑心、宜修是不是对纯元起了杀心?
他早就想要彻查当年纯元难产而亡的事、可是有太后一力护着宜修、他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这次他默许、安陵容把给华妃落胎的事、栽到皇后身上。他想要借着这件事的由头、好好的调查一下皇后。
年家如此显赫、华妃身为年家的女儿、平白无故地在景仁宫落了胎、肯定要好好彻查一番。
即便太后再想阻止、年家也不肯善罢甘休。
“皇上、唐高宗的时候、武媚娘得宠。为除王皇后、武媚娘亲手扼杀了在襁褓中的女婴。然后嫁祸给王皇后、臣妾今日情状、恰如当年的王皇后啊。”宜修带着哭腔辩解道。
“皇后、你个毒妇。你想说是本宫故意陷害你吗?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再次有孕。我难道会用他的性命来陷害你吗?那个畜生不是你养的猫吗?为什么它不扑别人、却不偏不倚地扑在本宫的肚子上。这难道不是你的计谋吗?”华妃的额头上凸起了青筋、双眼瞪得像两个火球、仿佛要喷出火来、烧死宜修。
“你瞎说、曹琴默是不是你教华妃这么做的?或许根本是她腹中的孩子本来就保不住、你们故意找个由头来陷害本宫?”宜修猛地指向曹琴默、后宫里人人皆知、她可是华妃的爪牙。
突然被皇后点名、曹琴默又是羞恼又是难堪:“皇上明鉴、臣妾有几个脑袋、如何敢陷害皇后娘娘?臣妾只是一个小小贵人、只求温宜能平安长大也就罢了。只是华妃娘娘好无辜、她的孩子还未睁开眼睛到这世上来看一看。”
“皇上、此事臣妾便如当初的王皇后、给人陷害。”
“朕不是唐高宗、不会被轻易蒙蔽。倒是你、一直视华妃为死敌。时刻担忧她会夺你的后座、必欲除之而后快。”皇上字字锥心、宜修听得又是羞恼又是难堪、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皇上、臣妾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沉默了许久的安陵容、此时突然开口。
“谦贵人有话、直说便是。”皇上扫了安陵容一眼、眼眸泛着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