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明面上的说法，CTF怎么可能只有一千个人。”顾刃的手下意识伸向后腰却摸了空，动作微微一顿，又无奈地收了回去。

他忘了，他的能量武器早已经还回去了，想罢，顾刃的语气也无奈起来，“这一千，指的不是人，而是武器。”

“能量武器？！”

“没错。”顾刃解释道：“能量武器是人类制衡变异体的唯一筹码，但能量武器的制作条件极为苛刻，对制作材料的要求非常高，想要提取淬炼出制作材料非常困难。”

这还要算上不合格的能量武器和制作过程的材料损耗。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性能合格的能量武器也只有千套，而只有配备上能量武器才能进入雾区作战，而千人指的就是能配备能量武器参与作战的人。”

事实上，CTF的预备役很多，后勤保险、机械检修、医生加上训练的预备役，足足有几万人。

他们负责在雾区外围执行一些危险系数较低的任务。

如果真的能解开雾区的秘密，或许就能找到解决之法，人类的历史或许就能迎来新的篇章。

在人类的历史上，雾区的影子从未消退，他就像是人类的黑暗面，一直与人类双生共存，无法消亡。

顾刃的目光不知不觉的停在了宋星遥的身上，这一次，会是人类的转机吗？

阿绪的出现，会是这个奇迹吗？

这里注定是压抑的，白雾笼罩着的，不止远处的城市和大山，还有每一个军人的心。

良久，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会过去的，人类从来都是不是认命的生物，与命运抗争、创造奇迹，是人类的本质。”

“阿绪……”顾刃愣愣地看着他的侧脸，久久移不开眼。

宋绪回过头，眼底带着一抹疯狂，“或许这一次，就是奇迹的开端。”

顾刃眼神专注地看着他，嘴角逐渐晕开一抹轻狂的笑，“没错，毕竟，阿绪你本来就是一个奇迹。”

或许这一次，真的会有奇迹出现。

闻言，宋绪眉头微挑，却并没有否认，他第一次认真仔细地将顾刃上下打量了个遍。

他看的越认真，顾刃越紧张，连说话都有些结巴，“阿，阿绪，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顾刃，其实你自己也是个奇迹。”

“我？”闻言顾刃脸色微红，有些羞涩道：“我不是……”

“你能在雾区活下来，能成功融合变异体基因，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宋绪轻笑道：“你自己本就是不可复制的奇迹。”

“阿绪……”宋绪的笑容让顾刃无法移开视线，只觉得下一秒心脏就要跳出胸口。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宋绪发自内心地对他笑，而且这个笑容还是因为他。

在这一刹那，顾刃暗想，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如果阿绪再问一次他坚持的理由，他想，这个笑容就是他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