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说到了这份上雅利奇也就直言问了出来:
“妹妹为何如此肯定自己不会孕育子嗣,你才十六岁还很年轻,此时如此断言会不会太过武断了些?”
钮祜禄氏眼角泪珠如珠帘滑落,凄风苦雨的神色看起来可怜极了,努力稳定了情绪后便给雅利奇解释了起了缘由:
“我未进宫前在春寒料峭时不慎落了水,而将我惊马撞下水的人就是赫舍里氏的,她们人多在我刚落水的时候不但自己不施救,竟还故意拖延挡着旁人来救我,就这样我身体受寒严重足足养了三个月才能再次骑马。
而在进宫前一个月我在酒楼吃饭又遇上不洁之物,这次比较严重上吐下泻到了吐血昏迷,醒来后太医告诉我说我碰上了前朝秘药伤了底子,身子怕是此生再难有子嗣,而那家酒楼背后的人也和赫舍里氏有关系。
进了宫后因为我阿玛和义父的关系,皇上和太皇太后也对我多有防备,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姐姐还有印象吧?”
雅利奇很是震惊且尴尬的点头,发生在五月份的事情说起来还有她的手笔呢,当然不可能忘记。
雅利奇有些不敢面对钮祜禄氏的目光,微微偏移些目光握着她的手,肃着脸柔声安慰道:
“当时也听说过一些皇上擒拿鳌拜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到妹妹的阿玛,不过皇上还是留了情面的,想来事情还会有转机。”
“上个月我阿玛和鳌拜一起被皇上处置撤官削爵圈禁在家,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笑话我,就连往日有些来往的人也在躲着我,她们那些墙头草的行径我并不在意,只不过姐姐冒着被皇上迁怒和自身安危的情况下来劝慰我,着实让我好受了不少,也让我更加确信姐姐是个好人。”
瞧着她脸上自嘲凄苦的笑容,雅丽奇握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慰,康熙八年五月初六,康熙用十六个陪他一起练习布库的八旗子弟,将嚣张跋扈擅权干政目无君王的鳌拜擒拿,进而在十几天里铲除了一鳌拜为首的弄权乱臣。
钮祜禄氏的阿玛辅政大臣遏必隆也被康熙下旨撤去太师之职,削去一等公爵位,令其在家反省己过,这件事情发生后雅丽奇一连几日都去承乾宫看望安慰钮祜禄氏,最后还是钮祜禄氏见他大着肚子来回跑不安全,便打起精神不让她再来回跑了。
其实雅丽奇心里是有些歉意的,毕竟十六个儿郎的提议是她最先说给康熙听得,虽说这个结果早已注定有她没她都一样,只不过现在她同钮祜禄氏来往交好,自然会觉得有些别扭。
恰巧肚子里的小家伙又活动了下手脚,雅利奇眼睛一亮转移了话题:
“妹妹,不如你为我肚子里的小公主起个名字可好?”
钮祜禄氏也看到了她肚皮上的凸起,不禁又伸手轻抚上去,满脸的不可思议和惊叹:
“姐姐真的要让我给小…小公主起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