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越抬起手,手指上有一片小彩条。
应该是刚才大二的学长学姐们来幸灾乐祸,啊不,是来为他们庆祝时喷的礼花彩带。
这片面积不大,所以才一直黏在叶铭川脖子上,没被发现。
“咳……谢谢。”叶铭川不自在地偏过头。
舒时越却不依不饶地蹭到他耳边,轻声道:“你这几天小心着点杨明谦,别太相信他。”
叶铭川耳朵微动,又转头看向树荫处。
杨明谦正与同为助教的大二生闲聊,看上去暂时像个正常人。
今早,杨明谦一出现,其他的助教就着重介绍过他。
什么荣誉、光环,猛地往杨明谦身上加。
虽然叶铭川有些看不上他这么招摇,但舒时越性子单纯,即便不星星眼,也该是有些好感的,为什么会一副防备的样子?
叶铭川不解,便直接问了。
舒时越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手握剧本的男人,只小声说:“我看他长得就不像个好人。”
叶铭川挑了挑眉,转头仔细看杨明谦的样貌。
虽与叶铭川的清冷贵气不同,但也是棱角分明,眉眼深邃。
“这长相,不算差吧?”叶铭川十分客观地评价道。
舒时越却看杨明谦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十分嫌弃地瞥了那边一眼,一点不客观地小声哔哔。
“哪里不差了?长得贼眉鼠眼的,比你可差多了。”
叶铭川眼睫微动,唇角忍不住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还下意识傻乎乎提问:“真的?”
“那当然。”舒时越边说着,还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哪里是他能比的,他长得就是个不能见光的样子。”
面对舒时越的动手动脚,叶铭川表示很受用。
但他在高兴之余,也没忽略舒时越话中的不对劲。
毕竟“不能见光”这种词,不像是评价样貌,倒像是评价出身和行为。
确实,相比起害怕,舒时越更多的是看不上杨明谦。
虽然杨明谦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只能当个见不了光的私生子是很可怜。
但是他来霍霍叶铭川,还搞暗中陷害就是他的不对了。
要说可怜,叶铭川才是最值得别人心疼的呢。
明明是正正当当的婚生子,父亲母亲没一个是正常的不说,以后还要被私生子利用陷害。
唉,太惨了。
舒时越盯着叶铭川的侧脸,满眼心疼,摇头叹息。
叶铭川被他看得哭笑不得:“他总不会把我往死里折腾吧?”
他不知道杨明谦的打算,只以为杨明谦会亲自动手。
但叶铭川想着,不过是个助教学长而已,还能翻了天吗?太过分的话,他直接翻脸就不是了?
舒时越也有些纠结。
他既不敢把知道的全说了,也不想和原世界线一样,陪着叶铭川顶着烈日被罚站军姿。
所以,他只能叮嘱叶铭川自己小心些。
为了不让叶铭川承杨明谦的情,舒时越给他想了个主意。
“如果被罚了,你就找机会晕倒,装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