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越被慎玉成从盒子里揪出来,直接扔到了床榻上。
慎玉成一路上越想越气,回了自己房中。便准备直接将舒时越给办了。
舒时越被反绑着的双手还没能挣开,嘴也被慎玉成下了禁制。
现在他既无法反抗,也不能张口说话,只好不停往后缩去。
慎玉成看着他这副模样,冷笑一声。
“怎么别人碰得,我反倒碰不得?身上都被人留了这么多痕迹了,还在这里跟我装什么贞洁不屈?”
慎玉成现在觉得自己就是只绿毛龟。
觉得这么多年的努力修炼,并且答应并做到了没有白卿一下的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其实他是真心喜欢白卿的。
白卿很会骗人。
他在人前装得清贵高洁,在别人眼中就是一朵不染凡尘的高岭之花。在慎玉成面前却会袒露出自己内心不堪的欲望。
白卿对旁人是清冷少言,对慎玉成却是温言软语,还会经常用崇敬的目光和语气赞他。更甚至,会时不时不小心地透露些为慎玉成做的傻事。
久而久之,就哄得慎玉成真对他动了心,所以慎玉成一开始也根本没怀疑过偷拿自己碧落镜的人,会是白卿。
现在谋财害命,欺骗真心这两条罪状全压在了舒时越头上,真是让他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缩到床角的舒时越,又被慎玉成一把拉近。
“你别想逃了,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炉鼎,我会好好用你的。也算是,帮你兑现了昔日为了骗我而许下的诺言。”
慎玉成狞笑着看向舒时越,后者无法言语,只能泪眼汪汪地回望他。
舒时越觉得,白卿留给舒时越的唯一一样好东西,就是这副一碰就哭的身子。
根本不需要舒时越努力,眼泪就哗啦啦地掉,再配上舒时越那带有万般委屈,欲语还休的眼神。
慎玉成纠结半晌,给了舒时越一个说话的机会。
“来,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
舒时越抽噎了两声,才带着可怜的哭腔开口。
“卿儿从来都没有背叛过小师叔,卿儿是被人囚禁在那处,才不能回来宗门的。”
“白卿,你现在还把我当傻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慎玉成愤怒地扼上了他的脖子,掐得舒时越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但他没有挣扎,而是做出了一副“能就这么死在慎玉成手中,也不后悔”的模样。
慎玉成看见了他无力垂下的手,最后还是选择停下了动作。
“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的,你骗了我,就该付出代价。”
舒时越无力倒在榻上,眼睫轻颤,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至还青紫的下巴处,再缓缓滴落,打在舒时越指尖......
慎玉成呼吸一滞,便抓起舒时越准备继续刚才没来得及办的事。
舒时越这次主动地伸手抱住了他,满是依赖地靠在他的颈边。
“小师叔对卿儿做什么,卿儿都愿意。不过卿儿只求小师叔不要误会我,卿儿是十恶不赦,但卿儿对小师叔的心天地可鉴!”
他跪在榻上,用哭红了的双眼看向慎玉成,不带一丝心虚。
“小师叔是卿儿在宗里唯一亲近的人,也是卿儿心爱之人,只求小师叔愿意让卿儿辩驳一回,无论小师叔信与不信,卿儿都不会再反抗了,可以吗?”
慎玉成眯起双眼,与他对视良久,发现他竟眼神坚毅如此,也便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